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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雲升:「n·帕卜倫。」
伊能棟野性十足的身段正好迎上黃雲升引誘與暗示極強的舞姿,鄭秀文的high歌也直衝巔峰。
快說破以後最赤裸/事後愛不愛我/理不理我關係著結果/你說我要結果/中間不必停留/你說我要一轉頭再過來/男的女的都不要再等候/自由自由現在就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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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7月3日,美國獨立日前夕,我跟李承鵬在波士頓郊外的「拉法耶特小屋」暢飲。這是一家百年老店,店內設有酒吧,一位鄉村歌手正在撫琴彈唱。
我們是追隨中國女足,從陽光充足的舊金山來到繁星滿天的波士頓郊外,從太平洋上空直扎大西洋附近的汽車旅館。7月4日,是美國國慶日,中國女足將在波士頓福克斯體育場出戰世界盃半決賽,對手是體能強勁的挪威悍婦。
在美國女足世界盃漫長的徵戰中,被譽為「鏗鏘玫瑰」的中國女足從西部的聖何塞揮師東部的新澤西,又從東部的新澤西奔襲西部的舊金山,再從西部的舊金山遠徵東部的波士頓,如果殺進決賽,還要從東部的波士頓開赴西部的洛杉磯。身為採訪記者,我們也跟隨「鏗鏘玫瑰」東徵西伐,在太平洋和大西洋上空穿梭。
江湖上享譽「小李飛刀」美名的李承鵬,已在浩如煙海的八千足記中奠定了一流高手的地位,這位自四川盆地殺出的另類青年,正奮力攀登足球新聞主流話語的高地。「小李飛刀」充滿詭異之氣的「疾電快評」,正以奔雷之勢瀰漫八荒。
波士頓郊外星月高懸,夜氣十分清爽,我跟李承鵬從高速路旁的汽車旅館走出,看到「拉法耶特小屋」霓虹閃爍,一條青石小路正達此地。我們還沒在美國泡過吧,麻薩諸塞州的夜風吹拂著酒癮,今夜必須喝點兒。
「拉法耶特小屋」建立於1879年,雖然美國的人文歷史很薄很乾癟,但美國酒吧的歷史極為悠久,不乏百年老店話滄桑。我第一次喝威士忌,喝的就是美國的「四玫瑰」,傳說18世紀美國南方一個種植園主的兒子叫「曹星」,為了追求一位叫「喬妮娜」的美麗村妞,天天送給她四朵玫瑰。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種植園主的兒子仰望滿天星斗,把其中一顆取名為「喬妮娜」,獻給村妞。村妞心有靈犀,也將一枚星辰命名為「曹星」,回贈給種植園主的兒子。在一個雷暴之夜,這兩顆星突然在黑雲深處相匯,等到雨過天晴,陰雲散盡,它們已密不可分,西部的美國人,就把這兩顆凝成一體的愛情之星,叫作「喬妮娜曹星」。
後來老種植園主死了,兒子秉承父業,並開拓了蒸餾酒的工藝,就把新釀出的威士忌命名為「四玫瑰」。
在「拉法耶特小屋」,我和李承鵬一邊喝著「密爾沃基」紅苦啤酒,一邊聽著鄉村歌手吟唱。我把「喬妮娜曹星」和「四玫瑰」的故事講給李承鵬聽,「小李飛刀」感慨萬千:好一個浪漫主義的傑作。美國曾是一個遊吟詩人和遊吟歌手的國度,一想起艾倫·金斯堡的放浪吟誦,一看見眼前這位長發遊吟歌手的忘情彈唱,我又像八十年代那樣激動了。
李承鵬:「仙兒,給我朗誦一首美國詩。」
大仙:「你想聽誰的?是惠特曼、朗費羅還是桑德堡、肯明斯?」
李承鵬:「誰的都行,只要令我沸騰。」
於是在美國鄉村酒吧「拉法耶特小屋」,在美國鄉村歌手的低音吉他聲中,我為「小李飛刀」的刀鋒塗上了華萊士·史蒂文斯鏗鏘的詩意:
什麼是大地的聲音/有同樣的風/在同樣寂寥的地方吹起/聽風的人/在雪地裡聆聽/人與物化/凝視烏有的虛無/實在的虛無。
第二天,在我鏗鏘詩意的波士頓郊外,中國女足的鏗鏘玫瑰,五比零橫掃挪威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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