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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都老實了,知道人的一輩子只有這麼點兒歲月,那些狂造的年華已禁不起再造。以前誰說我老了,我還跟誰急,現在人說我老了,我願意聽著呢。人老了,花落了,不再狂奔天涯,而是踏踏實實在家。即便在家實在呆煩了,又到江湖上露一面兒,那也算老當益壯,老驥伏櫪,老泡混江山,老夫聊發少年狂。
在「f」酒吧,何勇告訴我,他從號房和精神病院一出來,呼吸到自由的空氣,精神為之一振。回到家往床上一躺,抽根兒「中南海」,感覺這就是美麗人生。所以,現在的何勇,不憤不怨,不怒不哀,不急不躁,不偏不倚,他的三十人生有了一個理想的定位。這使我想起美國作家司各特·菲茲傑拉德的一句名言:需要多少年月的墮落才能自愛到這種地步?
何勇說,他要殺回歌壇,唱一些輕一點、淡一點、不那麼憤怒的歌,讓我給他寫首歌詞。我說最近正準備寫一首,生活的素材緣於狗子,狗子每天夜裡喝大了,第二天都要醒酒,所以我準備給狗子寫一首《醒酒歌》。
歌曰:酒喝了一宿/不覺已是深秋/拉扯時光的衣袖/讓我隨風遠走/喝高了會很難受/如果再為了小妞/第二天醒在午後/生命已有些抽抽/醒來的不是酒/而是冰冷的心頭/雙手在發抖/扼不住命運的咽喉/眼看太陽快要落山/花兒落在風前/我又老了一層容顏/我又換了件褪色衣衫/又到了舉杯的夜晚/又遇見知己紅顏/我敲響了杯盞/酒色帶動寶劍/刺進情人雙眼/已到明月中天/我比醉意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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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佳夕的歌聲在「唐人街」響起,這位文化風塵女子的歌喉確有一種「幾重胭脂幾重淚,最怕相思了無味」的味道。
何佳夕喜歡唱偏冷的歌,她首選楊林的《你是我今生該等的人》。大眾都會的歌何佳夕很少唱,除了張栢芝的《星語心願》,她都選擇那些不太火的歌手,在大陸還沒被唱爛的歌。比如張清芳、李翊君、柯以敏、蔡健雅、李度、萬芳,這些港臺歌手都是何佳夕比較中意的。
何佳夕在上大學時,不僅喜歡詩,還寫過詩,而且還參加過校園詩歌朗誦會。所以,何佳夕在唱歌時也極具表演天分,她將楊林的歌體會至深。
白天有玫瑰/夜晚有咖啡/身邊有你的笑臉/小心疼我/美麗我被愛的歲月/看一眼醉一遍y love/沒有什麼會被改變/眼裡有眷戀/吻裡有誓言/夢裡有各種畫面/記得寵我/給我不褪色的思念。
何佳夕挺想嫁給老外的,她喜歡不同國度、不同民族、不同信仰、不同生活方式的男女共渡愛河,產生從理念到肉軀的東西方碰撞,這樣才刺激,才不可思議,才懸念叢生,才時空大轉換,人生大騰挪。
在她找了美國奧蘭多憤青文森特·龐德之後,曾一度把這種感覺推向極至,所以何佳夕每唱楊林這首歌時,就想起她跟文森特·龐德那種肆無忌憚的兩情相悅。
隨著美國憤青在北京陰暗的角落一頭扎進「雞窩」,何佳夕幾乎萬念俱灰,但是她生扛著開始了「拯救憤青龐德」的工程。文森特·龐德一會兒迴心轉意,一會兒舊病復發,來回折騰著何佳夕。
所以,一唱楊林,何佳夕自然會留戀她跟文森特·龐德最初的那段健康狂浪的性愛,夾雜著些許脈脈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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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自己開涮》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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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佳夕一曲方歇,黃雲升從機場匆匆趕到,一見滿屋子的靚妹,頓時來了情緒,鏡片後的那雙色眼自然首盯皇甫雁。
朱大慶:「別見著漂亮妞就挪不動步,咱倆那合同啥時簽?」
黃雲升:「就簽,就簽,咱下禮拜就簽。」
黃雲升想往皇甫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