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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醜事？」

「唉。」胡金水嘆息道，他的臉上沁出了汗珠，「和宇文太太有關。斯人已故，具體我也就不必多說了。」

「他們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嗎？」黎帆問道。

「他們說有我和宇文太太開房的記錄和一起出遊的影片。他們把影片放給我聽了，內容是真的。我得了前列腺癌，可能活不了幾年了，倒是不在意流言蜚語。但是為了已故的宇文太太還有宇文老弟的名聲，我覺得還是把這事硬扛下去比較顧全大局。所以，我索性先在精神科住下，免得警察和記者們問東問西。」

黎帆拍了拍胡金水的肩膀，說道：「胡先生，這些天真是難為你了，謝謝你為宇文先生保守這個秘密。你好好休養，我不打擾你，先走了，再會。」

次日上午，海榮大廈依舊人頭攢動。雖然是星期六，但海榮集團的大部分工程師依舊堅守崗位，大家都在加班加點地為第四代海榮晶片的上線做準備。

董事長辦公室裡，宇文海榮背著手站著，凝視著牆上那副他的巨幅油畫肖像。

這幅畫是去年胡金水送給他的壽禮。

黎帆捧著一個資料夾，正站在宇文海榮的身後。

「董事長，您盯著那副畫看了有五分鐘了。要是嫌掛在那兒礙眼，我這就叫人把畫取下來。」黎帆猜測道。

宇文海榮這才回過神來。他擺了擺手，鎮定地說道：「不必。畫還是好畫。胡金水才華橫溢，也難怪淑鳳對他情有獨鍾。」

黎帆對宇文海榮的回答頗感意外，沒想到平時雷厲風行的董事長對老婆出軌的事竟然如此大度。

「婚姻裡，最忌諱的事就是睜開雙眼。」宇文海榮轉過身，朝自己的辦公桌走去，說道，「倘若當年沒有胡金水的鼎力相助，我恐怕二十多年前就傾家蕩產、身敗名裂了。這頂綠帽子，戴得值得。」

黎帆面不改色，心裡卻暗自嘀咕：董事長叱吒風雲二十多年，原來也像普通男人一樣信奉那句話糙理不糙的坊間格言『生活要想過得去，頭上就得戴點綠』。

黎帆恭敬地將資料夾放到宇文海榮的辦公桌上，說道：「董事長，第四代海榮晶片已經進入最後的測試階段。不出意外，一個月內就可以開產品發布會，到時候海榮集團的股票不愁不暴漲。這是最新的測試報告，請您過目。」

此時宇文海榮臉上終於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他開啟測試報告，粗略地瀏覽了一番，甚是滿意。

「很好，很好。二十三年前，我借著第一代海榮晶片，一躍為全市赫赫有名的企業家。後來的第二代和第三代晶片的熱銷讓我成為了全市首富。最近風波不斷，這第四代晶片來的正是時候，天助我也。」宇文海榮椅坐在老闆椅裡，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董事長，您吉人自有天相。我們的這支研發團隊，匯集了全球的頂尖 it 人才，不愁研發不出一流的晶片。之前您說給研發工程師們的獎金，我已經讓財務去準備了，他們收到那麼豐厚的獎勵，肯定幹勁十足。像董事長您這麼慷慨的老闆，市場上可是不多嘍。」黎帆微笑著奉承道。

「做生意就要懂換位思考，要懂得適當地員工甜頭，才能把生意做大做久。我只要稍微少賺那麼一丁點零頭，餘下的錢就足夠那兩百多號工程師們的獎金。他們得了利，必然會回報給我尖端的產品，我就又能賺更多的錢，何樂而不為呢。」宇文海榮得意地談起了自己的生意經。

「是的，六年前我剛進公司，還沒過試用期您就給我發了獎金。那時候我還在研發部，同事們都誇您體恤員工。」黎帆回憶道。

宇文海文緩緩地站起了身，笑眯眯地拍了拍黎帆的肩膀，讚許道：「你是我們公司招來的第一批外籍研發人員。我記得你剛來一個星期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