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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薛嘉月已經叫人在鋪子門口掛了一串長長的炮仗,這會兒見舞獅隊過來了,她忙拿了火摺子出來,猛的一口吹了火星出來,就要往炮仗下面伸。
但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就收回手,回身對薛元敬笑道:&ldo;哥哥,快來,我們一起點燃炮仗。&rdo;
說著,不由分說的就拉住了他的手。
薛元敬先是一怔,最後在她帶笑的目光中,還是握著她的手,兩個人一起將火摺子湊到了炮仗的引信下面。
引信點燃了,一路嗤啦著燒了上去,很快的就聽到震耳欲聾的炮仗聲響起。
薛嘉月動作迅速的往旁邊一步跳開,手中還拿著火摺子沒顧得上放回去。卻還是一邊笑著,一邊抬起雙手去捂耳朵。薛元敬在旁邊見了,心中猶豫了下,最後還是走過去,將她按到了自己的懷中來,又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在旁人眼中看來,這只是他這個做哥哥的看到妹妹害怕放炮仗,所以才將她攬在懷中,替她捂住耳朵而已。心中還要讚嘆一句他這個做哥哥的這樣的為自己妹妹著想。但薛元敬自己知道其實真相併不是這樣。
因為在這震耳欲聾的炮仗聲響中,薛元敬只覺自己心中安寧平和,仿似外界所有的人聲鼎沸和炮仗的聲音這一剎那都離他遠去,只有懷中溫軟的身子才是他真實的唯一觸感。
想要就這樣一直抱著她,再也不鬆手……
十七歲的少年現在心中滿是茫然,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他以前從來沒有對薛嘉月有過這樣的想法,而現在……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撕裂成兩半了。一半的他貪戀這樣每一次碰觸薛嘉月的時光,甚至會藉著各種機會來主動的碰觸她。就譬如剛剛,他明知道她其實並沒有那麼怕炮仗的,可他還是藉故來抱了她在懷中。而另一半的他則是不停的自責自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忽然會變成這樣。
他心中其實也是朦朦朧朧的知道自己對薛嘉月這樣異常的緣故,但他總是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總覺得他一日是薛嘉月的哥哥,那就該終生都是薛嘉月的哥哥才是,怎能對她抱有其他的想法?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薛嘉月心中是真的將他當成兄長來看待的,若她知道他心中對她有了其他的想法,她會怎麼看他?會不會覺得這樣的他是很齷齪的,如同當年他的父親,還有薛老三一般,然後她就會離開他,再也不會待在他身邊?
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握著她的手,抱抱她,所以就算每日都生活在這種快要一分為二的痛苦中,他還是不想,也不敢在薛嘉月面前流露出任何一絲的異常來,依然還是竭力的如同以往一般對她。
第二十五章
但總是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就譬如現在,他看著炮仗放完之後,薛嘉月笑著過來拉他的手,要同他一起將蓋在門前匾額上的紅布拉下來。匾額上面是他親手寫的漱玉軒三個字。他還記得當時薛嘉月捧著這三個字的時候笑的一臉的精靈頑皮之氣,說這是他的墨寶,她可要好好的收著,等往後他做官發達了,這三個字可要值不少錢的。當時他還笑她財迷心竅,還說這值得什麼?若往後他的字真成了墨寶,人人都要來爭搶,他必然天天都寫許多的字給她,都交由她收起來。
腦中忽然又想起以往兩個人的點點滴滴,於是他一向冷清淡然的面上不由的就緩和了下來,唇角也帶了笑意。
薛嘉月原本還在一直忙碌著。開張的頭一天總會是有許多好奇的人進來看一看的,而且今兒好像進鋪子裡的年輕姑娘特別的多。她正不知為何原因,忽然就見有個少女正面帶紅暈的往旁邊看,末了還跟旁邊的女伴低低的說著什麼話,惹的她的那個女伴笑了起來,伸起袖子捂了半邊臉,目光也羞答答的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