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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正是春末夏初的當兒,而且是晴朗朗的天,額離開了蛤蟆灣,將額的那部雜牌腳踏車擦得錚亮,而且上足了機油,鄉間的土路倒也平坦,額騎上車,就象是神仙駕上了雲。呵,田野裡的風光,象畫一樣,一張一張地往額身後翻過。
那感覺,那享受,不是親臨其境是感覺不到的。此時,額邊騎車趕路,邊欣賞著這美麗的田園景色,心灰常灰常的爽。額抬頭看天,天很藍,有幾朵雲絲兒,呵,藍藍的天上白雲飄。額看地,地很黃,是黃了芒的麥穗頭兒,在微風中擺動著。呵,黃黃的麥穗二尺高。額看水,水很清,水中的魚兒驚了,穿梭著來回跑。呵,魚兒騰浪比飛躍。額的心情一爽,額就想起小白鵝了,一想起小白鵝,額就想起拉魂腔了,一想起拉魂腔,額就想生佟�耍�簧�‘,額就脫口唱起來了,娘子腔就在鄉村的道路上悠揚了。
“大街上來了額陳士鐸,趕會趕了三天多、、、、、”額唱著。
額那奇特的娘子腔,在空中飄啊飄,飄到田野四個角落裡去了,飄到空中去了,飄到雲層裡去了,飄到鳥兒的耳朵裡去了。鳥兒聽到我的拉魂腔就受到感染了,它他們嘰嘰喳喳地叫著,順著的聲音尋覓而來,它們就在額頭頂上飛呀飛,額就騎著車子唱呀唱。額邊唱邊向鳥兒致意,額要感謝這些好心的觀眾,這些懂藝術的鳥兒,於是,額的臉不在是向前,而是向著天,向著那群鳥兒,向著那些懂額心情的觀眾。是的,它們很好,很好,比人好,比額爹都好。額就這樣唱著,嘴巴張著,放開著嗓門,拖著長腔,拉著短調,閉著氣聲,甩著大腔,可唱著唱著額卻嘎然而止,額象是被人抽了個嘴巴。不,比抽嘴巴還難堪,還尷尬,還丟醜,還痛苦,還囧。
原來,那群鳥兒跟著我,不是欣賞額的曲兒,不是讚美額,而是額我笑話來了,譏笑嘲笑額來了,丟額醜來了。為首的一隻鳥兒,咕咕地叫了兩聲,於是,一群鳥兒都將屁股一擠,一片雨花似的鳥屎從天而降,其中一粒鳥屎不偏不倚,正落在額嗓門裡,讓額連連咳嗽了好幾聲,又呸呸呸地吐了好幾口,才將口中的鳥糞吐光,嘰!
這時,額不得不下了車子,跑到路邊的水溝,捧了一口清水,將口漱了漱,才重新站起來,看著飛去的鳥兒。額心中開啟了五味瓶,酸辣苦甜一齊來。
額不跟這群鳥兒一股見識,它們能擋住我的快樂嗎?這麼藍的天,這麼黃的地,這麼綠的水。只是這群鳥兒呀,你們怎麼欺額一位極善之人呢?啊呀呀,額又做起了京劇的唸白:河山大好,祖國大好,人民大好,額汪有志怎就那麼不好喲、、、、,小小的鳥兒竟也來欺額,真是氣煞人也。想額汪氏有志,也是男兒七尺,好漢一條,只是命運不佳,遭此不幸,啊呀呀,正如:伍子胥過昭關是也,關二爺走麥城是也,蘇學士眨黃州是也,苦元和、弔伍元、嘆蒙正、悲韓信是也。、、、、、
額正瘋癲著,自言自語著,忽然就覺得背後有人。一回頭,嚇了額一跳,只見是一位揹著糞筐的老大爺在額身後。
“啊呀,你嚇了額一跳。”額在戲裡一時還沒有出來。
老大爺笑了:“我一位拾糞的能嚇著你麼子呀?”
額恢復了常態,感到奇怪了,說:“你拾你的糞,額走額的路,你跟在額後面做麼喲?”
那老大爺還是笑,說:“木麼事,拾糞是也。”他還學額的腔調。
額有點不高興了,說:難道你拾糞要額給你帶路不成嗎?”
“那哪能勞累你呢?我想拾你的糞。”
“額哪裡有糞給你來拾?”
“我聽著你剛剛說一個(是)屎也,又一個(是)屎也,我以為你要屙屎了呢。”那老頭笑呵呵地走了。
什麼鳥人!額真是興致一掃而光了,好心情全被破壞了。
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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