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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淺墨,不抬頭見見故人嗎?”狂妄而嘲弄的聲音驟然如暴雨淋得眾人戰抖一片。墨黑狹長的眼微微眯起,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眼底的幽光卻是越發的暗沉。
淺墨從善如流的抬起小巧白皙的臉,細長眼眉淡淡的沒有絲毫起伏,圓潤的唇瓣蒼白中透著一點淡粉,同樣淺淺的扯開一個線條。故人?眸中是無可置疑的嘲笑。
眼前的男子,果然如一副賞心悅目的畫卷,他不說話的時候。精瘦的身上因為被掛著魚鱗片攢成的銀色玄甲而襯得有些修長挺拔,是武士的魂魄。一頭銀白的長髮此時一絲不苟的束起,上面是和戰甲一色的髮箍,幽遠深邃的眼中看不出情緒,嘴角似笑非笑,三年不見這個男子仍舊如初時般俊美。
阿朵不敢置信地望著似乎和夫人格外熟悉的將軍模樣的男子,心口泛起一陣陣的疼痛,手臂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寶寶,把她小小的頭顱死死地壓在自己懷中,感受胸口抖得越發厲害的小人兒。
夢漪害怕的把頭埋起來,孃親說了在這裡,寶寶只是阿朵哥哥的妹妹,不認識任何人。可是剛剛自己偷偷地一瞥,那張刻在腦海深處的男性面孔再次浮出,童年裡被欺負的記憶一點點的湧了上來。
達伊的臉色有些發青,碧綠的眼一片幽暗。籠罩在淺墨和凌闃然之間的曖昧,除非是傻子,否則一目瞭然。
凌闃然嘴角肆意的盪開一層笑意,讓一向在軍中以威嚴著稱的將軍變得有些邪氣而蠱惑,果然啊,即使三年不見,自己依舊能第一眼就認出這個女子,即使只是一個背影。只是這樣的執著連自己都納悶,到底是因為三年前的被愚弄而想要報復,抑或是純粹的感興趣。
淺墨兒,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論是什麼原因,這次是你自己撞進了我的視線,那麼我便沒有這麼容易把手了。
“恩?發生了什麼事?”低低不容置疑的問話,讓本就顫抖計程車兵,腳下越發的發軟,軍紀嚴明的將軍越是心平氣和,自己的下場越是不堪想象。
“曹副將——”凌厲的掃視讓一個將士垂下頭,諾諾道:“說,先把他們送到紅帳,晚上再為將軍賀壽。”
清冷的眉微挑,淡淡的瞟過身旁的副將。
男子倒也識趣,壓下聲道:“將軍,他們是禮部大人送來的四國有名的雜技班子,原是想晚上為將軍賀喜氣的。”
“哦?”削薄的唇扯出意味不明的弧度,。“禮部倒是費心了。”
低低的嘲弄的嗓音讓男子心一跳,禮部也是冤枉,居然這麼不巧的撞上將軍心情不好的時候。
“我的淺墨。”呢喃的如情人間熱絡的聲音,讓淺墨下意識的倒退一步,覆上胳膊上激起的雞皮疙瘩,這個男人還是一如以前的讓人腳底發軟。
兩把明晃晃的刀鋒擋住了達伊和阿朵下意識朝青衣女子靠去的身影。
大掌毫不顧忌的攔上淺墨纖細的腰肢,鼻尖緩緩地靠近馨香的頸窩。“看來是離開太久,你需要開始習慣我的存在了。”耳邊的氣息是重實輕,讓淺墨不由自主的朝後躲閃。
凌闃然毫不在意淺墨的逃避,如同逗弄陷在自己掌中的獵物般,不急不慢的挑逗著,撥動著,興味十足的看著她掙扎的有趣行為。
“帶他們先去東邊的營帳休息。”冷冷的嗓音讓今日經受了一次又一次驚嚇計程車兵回過神,壓著不願離開,面色鐵青的兩個男子。
“達伊,不要讓我為難。”
女子菱形的唇瓣中溢位的話讓達伊難堪的轉過頭,一步步艱難地朝東邊走去。脖子上因為不甘願而劃出的道道傷口,一點點的開始蔓延出殷紅。
要上快要折斷的疼痛讓淺墨收回盯著達伊的目光,冷漠的迎上凌闃然有些火光的墨色瞳孔。
不去看女子細長眼中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