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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種一堆人聚在一個屋子裡,唱歌跳舞玩遊戲的聚會麼?
……
光想想扶梔就覺得自閉了。
她牽著嘴角表示為難:「我就不去了,今晚有約了,你們玩得開心啊!」
那女生雖然臉上露出失望神色,但也只能說:「好吧,那下回再約吧。」
扶梔笑笑,回過身繼續收拾手中的東西,這會剛才四點多,要趁著下班晚高峰之前到達超市。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亮了起來,扶梔的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卻在在看清了手機上的內容時,扶梔的眉頭皺了下,然後快速將桌面上的東西塞進包裡,起身離開。
這個時候,教室裡還留著不少接著上下一節課的同學。下課時間,聲音好比蚊子嗡嗡作響。
在一片和諧的共振中,卻有兩道聲音格外出挑。
「你看吧,絕對是又去了!」一個男生道。
「嘖嘖嘖,你猜猜,她今晚上的車什麼牌?我賭勞斯萊斯。」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當有人在議論你時,即使不需要轉過身,不需要指名道姓,也會有一種奇妙的認知告訴你——他們說的就是你。
扶梔立刻頓下了腳步回過身,對上前排兩個也望著此處偷笑的男生。
一見扶梔轉身,兩人立馬收斂笑意,坦然無事地拿出手機。大概是覺得碎嘴而已,你能耐他如何?
扶梔有些好笑地嗤了聲。
在國外一個人生活,在一個管轄相對沒有那麼嚴苛的開放性都市,走在大街上難免會遇上有人吹口哨,說些汙穢下流的話語。
扶梔表現得天真,不代表她是真的天真,天真到聽不出他們口中的話語是什麼意思。
「餵。」
一隻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冷冷敲了敲。
少女面容平靜,俯視下來的雙瞳漆黑而寒冷。
「提醒一下,你們兩個——」
扶梔微傾身子,冷聲吐出:「謹言慎行。」
喧譁的教室短暫地平靜了兩瞬。
-
槐大南門口,那輛熟悉的賓利車,存留在扶梔記憶烙印中的車牌號。
高中時的每個週末,扶江生的助理王逸就會開著賓利來水居接她回老宅,同一款車型,五六個車牌變化,扶梔便都記住了。
「王叔,怎麼突然來了?我爺爺叫你來的?」
扶梔快步上前拉開了車門,坐上副駕駛。駕駛座上,五十上下的男人梳油頭,西裝筆直,一絲不苟的嘴角揚起標準的弧度:
「小姐下午好,不是老爺叫我來的,是我自己過來的。有些話,我想跟小姐談談。」
「談什麼?」
王叔笑而不語,收回側臉發動汽車:「選個餐廳吧。」
半個小時後,幽靜的法式餐廳。
扶梔點了單,用法語告訴金髮藍眼的外國服務員,不要在王叔的餐食中加奶類製品。
王逸鋒利的眉眼流露出一絲慈祥:「小姐什麼時候學的法語?」
「去年,在學校輔修的……」
「小姐長大了。」
扶梔單刀直入問:「王叔想對我說什麼?難道你也想說服我,讓我去聯姻嗎?」
王逸在扶家做了很多年,從扶梔記事起,每逢回家,都是王逸親自來接的。他雖然看著一絲不苟,但私底下對她卻格外細心,扶梔高中有時考砸了,不敢找扶槐或扶江生簽名時,就是找的王逸幫忙代替家長。
王逸對她來說,甚至比扶江生都更親近一些。
王逸看著她,眼角的褶子不淺地折了起來,他緩慢道:「小姐應該知道,老爺一直有心臟病吧?」
聲音平穩落下,扶梔的心口似乎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