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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實家則是屬於四等戶,僅從這財力來看就比不上陳家,可是陳家卻沒法為陳氏尋找更好的人家,因為他們若給的嫁妝太多,那自家就會過得艱難。
而類似夏紀娘那樣的大家族,除非讓她嫁給四等戶,不過即使是四等戶要求的嫁奩也不一定會讓夏家願意,所以她更有可能嫁給五等戶。
張鶴搖了搖頭,這種風氣風俗又何嘗不是現代為之議論的彩禮跟嫁妝的問題?凡涉及錢財,總會有爭議的,不過這兒的嫁妝之所以要得多也是因為嫁妝是女方的個人財產,成親後用嫁妝購買的田地、房屋之類的也仍舊屬於女方個人,受律法所保護。
李清實的婚禮便定在了下旬,下聘禮之後李大娘讓李清實抽空到各親戚家走了一趟。李家的親屬基本都在清河村,而且李家枝葉並不算繁茂所以沒有多少人,李大娘還走動的親屬則只剩下夏崔氏了。
李清實問張鶴借牛車,張鶴聽聞他要去夏紀孃家,心中一動,道:「不如我送你過去吧!」
「這怎麼好意思?」
「我還記得去六家橋村的路。」
李清實語塞,他忘了自己許多年不曾踏足六家橋村,早就忘了怎麼去了。他知道張鶴定是有目的的,便也沒拒絕,笑道:「那好吧,就麻煩二郎了。」
「路途遙遠,多一個人便多一分保障。」
雖說如今太平盛世難能看見有攔路搶劫的土匪,但是若遇到在村子橫行霸道的無賴糾纏也實在是麻煩。李清實深以為然,道:「二郎說的是。」
於是一大清早,張鶴又起來拉著牛車與李清實去往了六家橋村。
李清實自然不是空著手去的,他照著李大娘的吩咐準備了些探親的禮物,也免得夏家的人會碎嘴,不讓夏崔氏他們來喝喜酒。
輕車熟路來到六家橋村夏家,夏丫和夏進在院子裡玩耍,惹得那些雞發出了「咯咯」的叫聲,而草屋內隱約傳出織布機「嘰嘰」的聲音,倒是沒看見夏老翁的身影。
「那是夏娘子的侄女夏丫和侄子夏進。」張鶴對李清實道。
「上一次來夏丫才剛出生沒多久,如今都這麼大了,我只聽說大郎又得了一個兒子,卻沒想到也這麼大了。」李清實道。
聽見聲音,夏丫抬起頭看著張鶴,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登時往屋裡喊:「姑姑、姑姑!」夏進並不瞭解情況也跟著她一起喊。
草屋內的紡織聲停下,便見窗子被推起來,夏紀孃的身影立在那邊看著夏丫他們:「怎麼了?」
夏丫指著門外的張鶴和李清實,夏紀娘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心頭一跳。她架好窗子,轉身從門口走了出來,看著倆人的臉上有一絲欣喜:「實表哥、張二郎,你們怎麼來了?」
「你說我們怎麼來了?」李清實笑道。
張鶴的臉上也有笑容,不過她敏感地注意到夏紀娘此時並沒有戴著她送的簪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支木簪。
「進來坐吧,小丫,去叫你娘她們回來。」夏紀娘道。
夏丫撒開腿就跑了,李清實和張鶴將東西放進堂屋,夏紀娘則到廚房去倒些水給他們解渴。李清實環顧四周,問夏紀娘道:「你大哥可曾回來?」
「他如今在州學刻苦研讀,自是無暇回來。」夏紀娘道。
夏羅錦因出身貧寒,攻讀了多年書,很不容易透過縣學的考試入了縣學,隨後又在州學的入學考試中升了貢,雖然依舊沒能透過發解試,但是隻要他再加把勁就能升入太學。太學的學生雖然也要參加科舉,但是太學生含金量不一樣。
張鶴瞭解到「發解試」便等同於明代科舉的「秋闈」,也是科舉考試的起點,透過發解試計程車子便是舉人。舉人在此並沒有什麼用,除了舉人本人能免除徭役外不會為家人帶來任何的利益,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