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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他也學了八年。我們改日回夏家問他一問,他若沒問題,那便好辦了。」
「可生藥的來源,他也不清楚呀?」
「鄉間不是常有一些行腳僧經過嗎?問他們能知一二。二來也可在門前豎起牌子,廣收生藥,如此一來,一些以兜售零散的生藥為生的人自然會上門來。」
張鶴說的法子自然有一定的可行性,可夏紀娘掌管著家中的錢,有哪些進項和支出她都一清二楚。而除卻預算出去的那部分錢,若張鶴要資助夏羅綢開生藥鋪,恐怕便得花去一半的家底。
即便只是小小的一間鋪子,恐怕也得要四五十貫錢,而這還未算上租鋪子的錢。她也不知夏家能否出大部分錢,畢竟夏老翁一直都認為夏羅錦能進士及第,光耀門楣,便瞧不上夏羅綢再去做買賣的營生。
張鶴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說道:「這錢,便當我借給姻兄的,待他日後買賣變好了,再還給我,不也是一樣的嗎?總比他去找交子鋪、交子會行貸要好吧!」
交子鋪便有私營的高利貸業務,而交子會則是官營的高利貸機構,不管是哪一種,向他們借錢的後果一不小心便成負債纍纍,甚至會家破人亡。
夏紀娘沉思了片刻,堅決道:「不行,這錢不能由二郎出借,便從我的嫁妝中出吧!」即便如此,她全部的嫁妝也才二三十貫,可能還遠遠不足,剩下的那一部分便需要夏家出了。自然,前提是夏羅綢能開生藥鋪。
張鶴拗不過她,便由她去了。在這方面夏紀娘除了一些涉及到小錢財上的事情她會動一下私心補貼爹孃外,一貫都十分冷靜又分明。因而夏家的人偶爾會在背後說她不補貼一下孃家。
這些都是上次夏進學大人說話學來的,便無意中跟張鶴說了,夏紀娘也不知道,因為夏大與夏崔氏壓根便不會跟她說。
張鶴這麼做便是不希望有朝一日夏紀娘回到夏家探親,便徹底成了一個外人,甚至還會被六家橋村的人指指點點。
又是一年端午節,張鶴依稀記得去年端午節前,她向夏紀娘求親,而夏紀娘應承下來的那一笑,讓張鶴的心都染上了繽紛的色彩。
張鶴坐在鞦韆吊椅上,想起往事,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夏紀娘見她模樣呆傻,自己走到她身旁也不曾被發現,便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張鶴吃痛,捂著額頭凝神看著夏紀娘,不滿道:「紀娘你做什麼嚇唬人?」
夏紀娘不知她為何忽然便不開心了,道:「我出現在這兒許久,二郎都不曾發現,如今怎麼怪起我來了?」
張鶴努努嘴,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挪了一下臀,將鞦韆吊椅讓出一半的位置給她。
夏紀娘思忖了片刻,忽然便有了一絲明悟:想必張鶴是沒從自己這兒拿到香袋,故而耍性子了。
前些日子因為夏羅綢一事,張鶴與夏紀娘也沒什麼心情仔細置辦端午節要用的什物,只買了些桃柳、蒲葉,以及包角粽的糯米之類。回來後張鶴便忘了香袋之事,可不曾想今日回想起去年的往事,才又想起了這一茬。
夏紀娘轉身便回了屋裡,張鶴見狀有些期待,可又怕是自己想太多了,畢竟夏紀娘怎麼會知道她是因為一個小小的香袋而不開心呢?
「難不成她是沒發現我不開心,沒理我?」想到這兒,張鶴神情都萎靡了起來。
忽見夏紀娘出來,她的心又小小地雀躍和期待了起來。
夏紀娘好笑地看著她,問道:「二郎可有話說?」
張鶴收回了期待,抓著鞦韆吊椅的扶手開始搖盪,撇撇嘴:「沒有!」
「真沒有?」夏紀娘問。
夏紀娘這麼一問,她倒是有了問題:「你愛不愛我?」
夏紀娘語塞,過去替她輕輕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