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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紀娘也時常到李大娘家看是否有幫得上忙的時候, 畢竟春耕的日子,李清實和李清貴還得顧著田裡的活而抽不開身來。
二月下旬, 一場春雨來得急, 綠豆大小的雨水直打下來, 乾涸的地表迅速被打濕。
李清貴匆忙地從家中跑出去,直奔田間, 朝李清實喊道:「大哥, 嫂子要生了,快回家去!」
李清實聞言,愣了片刻, 旋即扔下鋤頭便往家中跑,他問道:「去請穩婆了嗎?」
「二郎去請了, 家中有娘與表妹在陪著大嫂。」
還未回到家中, 便聽見陳紅痛苦的呻-吟, 李清實的心都提了起來。剛要闖進去,夏紀娘便將他攔下,道:「姨母不讓實表哥進去。」
「她怎麼樣了?」李清實問道。
「姨母說頭一胎是會幸苦些的,但是會沒事的,實表哥便在外等著吧!」
「那我們就這麼幹等著?」李清實問。
「那去幫忙燒一些熱水吧……」夏紀娘又吩咐道。
李清實和李清貴便轉身進了廚房, 而張鶴也將穩婆帶了過來。
接下來的事也輪不到張鶴來插手,熱水燒好後,她便與李清實、李清貴呆在門外的屋簷下,看春雨淅瀝、聽陳紅聲嘶力竭的叫喊。每一下敲在他們的心頭,都讓他們有些心顫。
於李清實而言,更是一種折磨,他忐忑不安,又略微期待,然而隨著那不停歇的叫聲,他的心七上八下,整個人也恍惚了起來。
張鶴對李清實道:「清實兄,不管待會兒清實嫂生的是男孩或是女孩,你都該好好地感謝和關心一下清實嫂。」
李清實回過神,頷首:「這是自然。」
鄰裡聽見動靜的也來看了一眼,不過情況還未知,他們也不好多問,不一會兒便離去了。一直到戌時,他們才聽見嬰孩清脆的啼哭聲,以及穩婆喜氣洋洋的賀喜聲:「恭喜李大郎,生的是個兒子。」
李清實心中一喜,初為人父的心情充塞心頭,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他想起張鶴的話,便問道:「我娘子如何了?」
「她也好,不過是累了些,正在裡面歇息。」穩婆說道。
李清實正打算進去,李大娘連忙攔下他,道:「裡面還未打掃,血氣重,你便先別進去了。」說著又將洗乾淨身上的汙垢的嬰孩,遞給他。
李清實抱著這小傢伙,鼻頭竟有些發酸,險些便落了淚。李大娘對穩婆是謝了又謝,還讓李清貴多給她一些錢,才將她送走了。
今夜對於李家的人而言,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得知母子平安,在這裡幫了大半日忙的夏紀娘便鬆了一口氣,恰巧張鶴來接她,便帶著疲憊離開了李家。
沐浴過後,張鶴比往常更為急切地將她拉上床,她無奈道:「二郎,今夜不行。」
今夜不行?不行什麼?張鶴困惑地看著夏紀娘,她猛地領會過來,道:「我是覺得你今日太累了,想給你捶一捶背!」
她為夏紀孃的誤解感到羞赧又不甘,她看起來對床第之事有那麼熱衷麼?!
夏紀娘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也暗自反省,道:「是我不識二郎的好意,今日二郎也幫了不少忙,想必也累,不如我替你捶一捶如何?」
張鶴想了想,便在床上趴下,又將腦袋擱在鬆軟的枕頭上,道:「那紀娘捶吧!」
夏紀娘好笑地跨坐在她的臀上,旋即在她的肩頭或輕或重地捶了起來,偶爾會揉捏一番。張鶴初時還不能適應,緊繃著身子,心神也不由自主地順著夏紀孃的手在背上游移。
「紀娘,清實嫂怎麼樣了?」張鶴半眯著眼,一臉享受。
「雖然很是幸苦,可她還是挺了過來,穩婆說孩子生的順利,她的身子應該也能很好地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