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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郎的『將仕郎』比之如何?」夏二湊過來看熱鬧。
「『文林郎』比『將仕郎』雖同為從九品,可是高一級。」
「這不是必然的嘛,這與門蔭有關,那張二郎出身官戶,我們家大郎如何與之相比呢?!」夏二嬸說道。
夏大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可這話怎麼聽都不是滋味,乾脆不去理她,對夏老翁道:「爹,東床設宴,我想走一趟。」
若是在以前,夏老翁必定要猶豫一番,畢竟正值農忙時節,夏家少不得人。不過如今他能毫不猶豫地道:「此事你自己做主便好。」
夏羅錦在外為官,雖然給不了多少俸祿回家,可在六家橋村卻再也無人敢輕視他們。夏羅綢也時常送些錢料回來,還幫夏羅錦捐錢在六家橋村置辦村塾,除了能讓許多孩子有機會讀書習字以外,還能提高夏家六家橋村的聲望。
不過自從夏家幾個長大的兒女都成了親後,這夏家的房屋便不足了,每次用食都得分好幾桌。夏老翁便開始考慮分居的問題,分居並非分家,既不別籍也不異財,而是在夏家的兩塊空地上分別建屋舍,讓其中兩房住進去,用食也是回去各自解決。
夏大不知夏老翁心中所想,在張鶴讓僱工駕著馬車來接他們後,便與夏崔氏欣喜又忐忑地登上了馬車。他們這輩子也沒有多少次機會乘坐馬車,更別說張鶴的馬車速度不僅快,且行駛在鄉間的山道上不怎麼顛簸。
到了清河村,他們下了馬車看見門口停著的一輛輛馬車,紛紛瞪大了眼睛,他們可以想像夏羅錦若是日後能衣錦還鄉,夏家的門口想必也是如此。
刻著「張宅」的匾額之上又掛著一面寫著「文林郎」三個燙金大字的匾額,標識十分鮮明。
這塊匾額是刺史相送,倒不是張鶴高調炫耀,而是刺史贈送的目的便是讓她掛在門口示人,她不好將之藏在屋內。
張鶴與夏紀娘正在門前接待應邀前來的賓客,看見了夏大、夏崔氏二人,便連忙將他們請進去。夏大見屋內也不過十一二人,可門前的熱鬧卻讓他以為張鶴所邀有幾十人。張鶴解釋道:「那些都是他們帶來的僕役,實際今日只算是一場小小的宴席。」
「爹、娘!」夏羅綢見到他們,忙走上前來,他方才在與人閒談,並沒有看見他們。
「綢兒你也在呀?」夏崔氏喜道,夏羅綢成親後,也還是住在撫州城內,她又不能時常進城去,這母子倆便也有近一個月未曾相見了。
夏崔氏朝他的身邊看了幾眼,問道:「新婦沒來嗎?」
「娘,我正要回家與你們說呢,她懷有身孕,不宜奔波,我便讓她在家中呆著。」
夏崔氏一驚,旋即笑罵他:「你怎的不早些與娘說?娘與你說,這懷了孩子得安胎……」
夏大聞言又下意識地看了夏紀孃的肚子一眼。忽然,一道小身影從人群中飛了出來,迅速地跑到張鶴與夏紀娘之間一把抱住了她們的腿,而後仰著小腦袋看著他。
「阿爹、阿孃!」小花生清晰地喚了張鶴與夏紀娘一聲。
倆人見了她便忍不住露出笑容,張鶴道:「來見過外翁翁。」
「外翁翁。」小花生乖巧地叫了一聲。
夏大覺得心都要融化了,也忍不住樂呵道:「這是花生呀,都這麼大了!」
「怎麼不在後院與小祖婆一起玩?」夏紀娘問道。
「小祖婆不和花生玩,花生就偷偷跑出來找阿爹和阿孃了!」小花生道。
張鶴與夏紀娘面面相覷,覺得劉繡定是又在飲酒或發呆了,以至於小花生覺得無聊就跑了出來。
「郎君、娘子,大娘子來了!」黎尖兒從門口急急忙忙地小跑進來,對二人通稟道。
張鶴訝然:「娘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