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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近一畝的地便長了有三百多個西瓜,除了一些在坐果時期遺漏了摘除多餘瓜胎的瓜蔓外,其餘瓜蔓都只長一兩個西瓜,相對而言長得會大一些,且果肉甜又多汁。這些張鶴都會儘量收進系統倉庫中,而小偷來偷瓜時便只能偷一些沒長好或是小個的。
張鶴將西瓜泡在水缸的涼水裡,過了一夜便撈出來吃。她與夏紀娘、張顯只能吃一半,而剩下的一半被她搗鼓成了西瓜汁,而沒有冰,則讓她遺憾了些。
雖然去年她就想著弄些冰回來,可一來清河並沒有結冰,冰塊都是從北方運來的,非商戶或大戶人家也弄不來。二來她倒是可以去買,可沒有藏冰的地窖,便是買回來也沒地方藏。
正遺憾著,張家的僕役便給她送來了兩塊冰,每塊冰都有半米長寬高的體積,用木製的冰鑒貯藏著,隱約能從中感受到一絲涼寒。而且這是冬天時從北方運來的,並非靠硝石製出來的冰。
張鶴將它們擱在最陰涼的屋內,迫不及待地開啟冰鑒的上層感受了一下涼意。她納悶道:「去年怎麼沒有呢?」
夏紀娘笑道:「去年二郎可曾給阿姑帶銀茄、土豆去?」
張鶴語塞,的確沒有。不過經夏紀娘這麼一提點,她倒是理解了。
有了冰,張鶴便趁著還未來月事,刨了一些冰再搗鼓一些西瓜汁混在一起,再加一點糖,一杯冰涼的西瓜冰就成了。夏紀娘沒見過冷飲鋪子做這樣的冷飲,帶著懷疑地喝了一口,發現這冰涼的瓜汁可比之前的要好喝了許多。
張顯也喝了一碗,而後天天纏著張鶴做,張鶴擔心他喝太多拉肚子,便只許他一天喝一小碗。
從家塾放假回來的張詞知道張顯總有冷飲吃後,便跑回家找他的曾祖母張羅氏索要,張羅氏便去找張秉,讓他去向張鶴討要幾個西瓜與一塊冰。
張秉為了孫子也只好厚著臉皮上門,對張鶴道:「侄兒呀,聽說你這寒瓜長得特別好,又甜?」
「自家種的,不管別人怎麼說,自己都覺得好。」張鶴道。
張秉笑呵呵的:「我聽說侄兒連僕家都送了,怎麼就忘了叔父呢?」
張鶴為張秉的厚顏無恥而感到詫異,張秉似乎知道她為什麼沉默,便道:「侄兒莫非還在為去年那事而埋怨我們?這都過去這麼久了,侄兒不會這麼記仇吧?」
張鶴皮笑肉不笑:「去年什麼事?我都忘了。」
「這不就是嘛!忘了好,本就不是什麼大事。那叔父我拿兩個寒瓜回去?」
「好。」張鶴道,讓夏紀娘去摘了兩個沒那麼好的給他。
張秉的目的也不全在這西瓜,他東拉西扯道:「侄兒你說這寒瓜,性寒涼,吃起來是不是冰涼?」
「嗯,是呀!」
夏紀娘抱著瓜回來,他摸了一下瓜,笑道:「可是我怎麼覺得這瓜並不寒涼呢?這捂著都熱。」
「放水裡冰一陣子便好了。」夏紀娘提醒。
「水裡能有多冰?我聽說二嫂給你送了兩大塊冰來,你瞧你一家三個人,也用不完,不如分叔父一塊?」
張鶴望著他,指了指西瓜,問道:「堂叔父覺得寒瓜大嗎?」
張秉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張鶴又道:「可堂叔父的臉比它還大呢!」
張秉登時便變了臉,怒斥道:「你什麼意思?你眼中還知道長幼尊卑嗎?!」
「堂叔父想要冰,為何不問大哥要,不問娘要呢?雖說我住的離堂叔父近,可運送一塊冰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不是?」
張秉如何開口要?張家也就一個藏冰的冰窖,冬天藏冰,每到夏天便融化得只剩下一半。而張家族人眾多,按輩份和支系來分,怎麼也分不到他。
他氣惱地拂袖而去,想了想,又回頭將兩個西瓜給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