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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鶴並不急在這一時,便笑了笑:「大哥說得是。」
「還有什麼有趣的事嗎?」小柳氏又問夏紀娘,「我在撫州結識的都是大家閨秀,平日裡也只是聚在一塊兒賞花、做女紅與撫琴,她們可不知道這些有趣的事情。」
夏紀娘向來不多言,只是被小柳氏纏著聊了這半日,也說了一些清河村發生的事情。即便清楚小柳氏說話過於直白又耿直,可夏紀娘險些便招架不住。好在柳氏也在,見她說得太離譜時便會開口說兩句。
連張雁也忍不下去了,雖說他沒少對張鶴冷嘲熱諷的,可那都不會在柳氏的面前。小柳氏並非有意冷嘲熱諷,可真因為如此,張雁才覺得她不僅沒有出色的容姿,更沒有一點眼色,他都不願讓朋友見到她。
好在僕役過來告知晚食已經備好,柳氏便令人擺菜上桌。眾人吃過晚食,便各自散去了。翌日一早,張鶴與夏紀娘又到張廷觀家中走了一趟,而後才告辭回清河村。
從冬至開始便已經是新年的預演,一直到元宵結束,都將是天下的百姓最為重視的日子。
即便是在寒冬,撫州也隔三岔五便下起了雨來,北風終日肆無忌憚地吹,本就冷得上牙打下牙。這雨一下,穿著靴踩在地上都只覺一股濕冷的寒氣直刺入骨髓,傳遍四肢百骸,恍若經脈寸斷。
臘月中旬的一個夜晚,雪花悄然飄落。至翌日清晨,為生計而早起勞作的人推開門一看,只見四處覆蓋著一片薄薄的雪,而幽藍的蒼穹下,雪花依舊不曾停歇。
「不妙。」不少人暗念,連忙趕去田裡看是否有蔬果被凍壞了。
張鶴睡得迷迷糊糊,忽然一股冷風從脖子處灌入,她連眼睛都沒睜開便伸手將要起床的夏紀娘一把拉回暖暖的被窩中。夏紀娘掀開被子之時便感覺到冷意,她好不容易堅持起來梳洗,卻被張鶴拉了回去,意志頓時便消磨了不少。
張鶴蜷縮著身子側躺著,被子蓋過了耳朵,一頭秀髮披散在枕邊,一雙手摟著夏紀孃的溫軟的腰,而腦袋乾脆埋至夏紀孃的肩窩處。只有隨時都能感覺到熱源,她才覺得舒服些。
「二郎,該起了。」夏紀娘伸手捋了捋張鶴耳鬢的頭髮,又在她軟軟的耳郭上揉了揉。
「再睡半個時辰。」張鶴恍恍惚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夢中還是已經醒來。
夏紀娘聞言,又與她貼近一些,入眼之處是張鶴清秀的眉目以及靈巧的耳朵,她心中一動,便俯身輕咬了一下。張鶴一個激靈,登時便清醒了。
即便耳朵並不是敏感處,可夏紀娘如此一咬,恍若螞蟻在心中啃咬,又酥又麻。她輕呼:「紀、紀娘。」
她的鼻息之間聞到的都是夏紀娘脖頸的芳香,既熟悉又挑動著人的神經。
「看來冬日裡喊二郎起來,此法最合適。」夏紀娘狡猾地眨了眨眼睛,笑得如寒冬中盛放的海棠花。
「眼下也沒別的事要忙,起這麼早做甚?」張鶴不滿道。
「你莫要忘了與石縣尉之約。」夏紀娘提醒道。
張鶴的腦子又清晰了些,前幾日邱三旬休來清河村尋張鶴,給她看他用木材打出來的輪軸與輪齒。張鶴認為這樣的輪軸與輪齒若要打造水轉翻車是足夠的,可仍未達到可打造腳踏式脫粒機的細緻要求,便給了他一點意見。
倆人相談了許久,邱三臨走前才想起他此行過來還幫石青帶了口信,邀張鶴到峨峰山的孫寧正店吃酒。張鶴正巧也得跟他說一些要事,便應下了。數一數日子,正是今日。
「此處去峨峰山無需太久,且定在晌午,還有好幾個時辰呢!」張鶴懶洋洋地說道。
「你真要賴著?」夏紀娘問。
「……」張鶴總覺得夏紀孃的眼神有些熟悉,感覺到沿著自己的腰往下滑的手,她的神情登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