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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人要回去了,我總不能不起來送一送他的。」張鶴迷糊地說道,若非不想呆會兒起來還要再裹一次胸和穿戴,她早卷著被子睡到裡面去了。
「那脫了鞋再睡。」
張鶴蹬了蹬腳,將鞋子脫了,再一挪,便將腳也收進了被窩中。夏紀娘由著她睡去,用柳枝漱了口,又洗了一把臉,本打算上個妝,但旋即又想起了什麼,便放下了妝盒走了出去。
此時已經有不少身影出現在田間。夏紀娘先去貯藏著蘿蔔的土坑檢查一下,又巡視了豌豆田,才回到菜地準備摘些菜回去準備早食。
菜地的那幾株苗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得有拇指那般粗,枝葉看起來也很繁茂,而且它開出了黃色的花,結出了幾個翠綠的果子。夏紀娘沒見過,並不清楚這是什麼便也一直不曾去觸碰,且張鶴自那之後也一直不怎麼理會它,她便更加不好妄動。
倒是路過之人發現了,一開始他們以為是絲瓜,可仔細一瞧卻發現幼果的生長並不一樣;略有見識的人又猜測是胡瓜,可花瓣也不像,最後只能問張鶴。
張鶴佯裝不知地裡長出了這麼幾株植物,作勢要拔掉它。村中之人起了好奇心,勸她留著。
而不僅是張鶴的菜地裡有這樣的植株,還有人早在翻地種豌豆之時,在自家的地裡也發現了,不過他們卻沒想那麼多,直接拔了。如今看見張鶴地裡的植株才想起這回事來,便有些後悔拔掉了。
眾人琢磨了許久也未曾琢磨出什麼結果,僅看那幼果與胡瓜的幼果相似,便認為是什麼水土不服的胡瓜品種。且這植株雖看起來枝葉繁茂,卻滿是被蟲咬過的痕跡,顯然活不長久,他們便慢慢地失去了興趣。
夏紀孃的好奇心卻一日日的加重,雖然她的直覺認為張鶴會知道這是什麼,可她卻想自己去發現。看見它的枝蔓躺在地上時,她尋思著是否要架起竹竿,它才能長好。
陳氏挺著五個多月大的肚子出現在官道上,夏紀娘看見她要跨過溝渠到田埂上去,擔心霧氣凝結成的露水打濕草地使她滑倒,便走了過去:「表嫂。」
「紀娘呀,你起得可真早!」陳氏看見夏紀娘,臉上便似盛開的紅花。
「晨露多,表嫂要小心腳下。」夏紀娘提醒道。
「我知道了。」陳氏盯著夏紀孃的臉,好一會兒才問,「紀娘今個兒是沒抹胭脂水粉嗎?」
「胭脂水粉用完了。」夏紀娘道。
「原來如此,不過你家官人待你這麼好,再讓他給你添置些便是。」
夏紀娘微微一笑,扯開了話題,道:「表嫂這是要去哪兒呢?」
「你表哥半個時辰前便到田裡去了,我過來瞧瞧他怎麼還不回來。」陳氏道。
正說著,李清實便出現在她們的視野範圍內,身影越來越清晰,他看見陳氏,愣了一會兒,問道:「你怎麼過來了?而且為何又上妝了?」
陳氏略嬌羞地道:「你昨兒誇我上妝好看,我便……」
李清實欲言又止,看著懷胎五月的枕邊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的想法。夏紀娘笑道:「表嫂見實表哥久而未歸,心中擔憂才來尋你的,實表哥與表嫂伉儷情深,令人羨慕。」
李清實聞言輕嘆一口氣,看著陳氏的眼神又柔軟了許多,扶著她的手臂,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只是出來看一下菽田的情況,能出什麼事呢?你莫要杞人憂天了。況且你如今懷胎五月,到田裡來摔倒了怎麼是好?」
「我知道了。」陳氏溫婉地回道。
倆人在夏紀孃的面前濃情蜜意,她不禁想到是否在別人眼中她與張鶴也是這般模樣?
眼角的餘光忽而瞥到了李清實手中大小不一的青黃塊莖,便問道:「實表哥,這是什麼?」
陳氏這時也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