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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實瞪著他,新街是撫州城二十多條花柳巷中頗有名聲的一條,妓館幾乎開滿了這一條街道,夜晚也是極為熱鬧之處在撫州城生活了多年的人都清楚。李清貴想帶張鶴去那兒,也不怕夏大夫妻與夏紀娘日後怪責他!
「不僅他去不得,你日後也不許去了!」李清實氣道。
「我都聽大哥的!」李清貴訕訕地笑。
李清貴回到席上,卻謹記李清實吩咐的話,他的鬼主意多,不一會兒就想到了一條妙計,當即坐到了夏大的身邊去,一個勁地勸他吃酒。
夏大的酒量不好,他素日裡也不沾酒,經不住李清貴這一番勸,三碗酒後就暈乎乎的了。
李清貴對夏崔氏道:「姨,姨父喝醉了。」
夏崔氏看著夏大,恨鐵不成鋼道:「勸他莫要貪杯,怎麼就醉了,這下還怎麼趕路?!」
李清貴道:「天已經黑了,趕路很危險,姨不妨在此留宿一晚吧!」
夏崔氏有些猶豫,可是她沒辦法將醉酒的夏大扛回去,一時之間便拿不定主意。李大娘並不知李清貴的打算,她見夏大醉了,便勸夏崔氏道:「我們姐妹也許久沒有促膝長談了,不如你們今晚就留下來吧,陪我嘮嗑。」
夏崔氏動容:「我自然是願意留下來的,只是若留下,那貴哥兒就得跟良人住一處,半夜可能還得照看他,我不好這麼做。」
李清貴溜回到張鶴的身邊:「二郎,你家方便留宿一夜麼?」
張鶴點點頭:「倒是還有六間空著的廂房,不過只有兩間廂房備著被褥,如若有多人借住,可能還需回去打掃一番。」
李清貴喜道:「兩間就夠了,姨父喝醉了,姨和表妹今晚也沒法回去了,所以還需在你那兒借住一宿,也不知是否會打攪到你。」
「這自然是沒問題的。」
張鶴隨李清貴走到夏崔氏的面前,她行了見面禮後,李清貴道:「姨不必擔心,二郎家中尚有空餘的廂房,可在張宅借住一晚。」
「驢哥兒答應了?」李大娘問道。
張鶴笑了笑:「這是善事,豈有不答應之理?」
「好了這下,你就留下吧,夜裡正好陪我說說話。」
「那我知會幼幼一聲。」夏崔氏道。
張鶴很不厚道地慶幸夏大喝醉了,否則她今晚過後就看不到夏紀娘了。雖說知道自己對夏紀孃的感情不會有結果,但那情感的噴湧是沒辦法堵住的,只有能多處一晚就多處一晚,留一點相思。
「清貴兄,我回去收拾一下,你將夏大叔扶到我那兒吧!」張鶴道。
「好。」
張鶴吩咐張顯別亂跑,自己便先行回去了,她將東廂房的兩間屋子的油燈點亮,拿雞毛撣子拍去一些平日裡不曾留意到的塵土,再回房將備用的被褥搬出來。
看著空蕩蕩的廂房,她暗恨自己平日裡以為只有自己和張顯住,便不曾添置些桌椅和簾子回來,又擔心少了帳幔,他們夜裡是否會被蚊子叮咬。
她尋思著將自己的帳幔拆了,再去與張顯湊合著睡一晚,畢竟張顯是孩童也無所謂。
不過她剛走出門口,李清貴和夏紀娘便扛著夏大進來了,她過去幫忙,道:「兩間屋子我都收拾過了,不過簡陋了些,還希望夏娘子不要介意。」
「張二郎能提供落腳之處,我們便已經十分感激,又怎會介意?」
李清貴將夏大扔在床上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張鶴道:「二郎今夜只管睡去,給姨留個門讓表妹幫忙關就行了,我先回去了!」
「貴表哥你回吧,我給爹打水擦一下臉。」夏紀娘道。
李清貴瞅了張鶴一眼,又大大咧咧地走了:「那行,交給你們了!」
李清貴走後,屋內燭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