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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光潔的額頭突然湧起一種想問她年紀的念頭:“雲記者,你多大了?”
“二十七啊。”她仍然笑的很真切。
我眼睛停在她熟悉的臉上,總是回憶不起來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她,打趣結束了這段對話:“噢,我才十八呢。”
“嗯,看出來了!”她也笑了,臉在陽光裡乾淨的發亮。
——真是好姑娘啊,要是我當面跟顧雪琪說十八。她應該會這麼回答我,奶奶,你怎麼又選擇性失憶到十八歲那年了?快,快跟我回家養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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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水桶就擺在走廊的樓道口,我擰開水龍頭把紙杯接在下面,並努力回想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個小記者,腦海裡靈光一閃,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揪出來的時候,突然有人有點急促的叫我的名字——
“薛瑾!”
我循聲看過去,顧行止正從樓道階梯的盡頭大步流星往我這邊走,我一聲“啊?”還未脫口,手指尖端一股滾燙的疼痛感襲來。
沒來得及去看手上怎麼回事,顧行止已經快我一步握著我的手腕拉到他跟前,“果然還是晚了,”他皺眉尖銳地盯著我眼睛:“你想什麼那麼出神?倒開水的時候都不看著的?”
“呃,想你怎麼還不來接我呢?”我抬眸瞅他。
他好氣又好笑地瞪我一眼,隨即拉著我去洗手間的水龍頭涼水下面衝,十指連心,此時此刻,我的身體才真切切地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手指上被開水灼燙的痛苦刺激著感官,我突然間就回憶到了:“噢——我想起來了。”
“想到什麼了?”他問。
我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自己衝,邊答道:“最近有個漂亮年輕的東方日報記者來找我做採訪,我看著她總覺得面熟,現在想起來了,你還記得嗎?顧雪琪跟林維淵那天……你第一次去我住的地方,牆上掛的一堆照片裡的美女,你說世界真小啊,我買的那房子應該就是她的吧……”
顧行止沒有附和我,面色如水波一般平緩漾開。
我繼續說:“你當年還說我對著自己的照片自戀,那女的根本就不是我好吧,今天我要一洗當年的冤屈!”
顧行止停了好一會,才回我:“嗯,不是你。”他又看了看我手指,補充:“別管別人了,還好沒破皮,衝一下大概就能先止止疼。”
“不啊,還是很疼啊,”我把手湊近他英挺的臉:“要不你幫我吹吹?”
他力度很小的拍開我手臂:“想得美,你腦子也燙壞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你根本不愛我~~吹個手會要你的命嗎~~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我把那根被燙得發紅的食指擱在他跟前左右來回晃:“好吧,退讓一步,不吹就親一口好咯~”
“好了,別鬧了,回家吧。”顧行止話題倒是轉移的很自然。
我搖搖頭:“暫時回不去,照片美女還在教室等我這個人民的好教師做採訪呢。”
“那我在樓下車裡等你,”顧行止長臂一展在我腦後揉了一把:“手還燙著了,早點結束回去抹藥膏。”
“估計快不了,難得上次報紙,我得認真回答,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燭火一般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獻身於祖國的教育事業都忘記了嫁人,”我吸了口氣:“要不你先回去,被抓到了其實我老公就在樓下等我呢,我上一段慷慨言辭怎麼成立啊。”
顧行止手還沒放開,“那也行,你回來的路上注意安全。哦,外公昨天醒了,我馬上去看他。”
“真的?那我做完後就去醫院找你,還是上次那個病房啊?”
“嗯。”他又抬起我的手看了看,紅腫已經消散少許,才放心走了,轉身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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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重新倒好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