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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高時月便匆匆趕到。胡廣一番交代,讓他驚懼不已,想要勸諫,又被胡廣下了嚴令,無奈只好下去準備。
胡廣做完這些事情,仰望夜空,心中嘆道:「明天事情好多,愛妃,原諒朕不能抱抱睡了!」
然而,他是休息了,可還有很多人卻沒有休息。
一隊五城兵馬司衙門的軍卒舉著燈籠在街上巡視,寒風呼嘯,冰冷刺骨,使得這些軍卒走路沒有一點精氣神,個個把手卷在袖子裡抱著長槍,有點散漫地走著。
「這種鬼天氣,還會有人不好好在家待著,老子第一個不信!」一名軍卒走著走著便抱怨道。
另外一名軍卒聽了,也附和道:「對啊,要不,我們去那邊拐角躲一會,這天他娘地也太冷了!」
領頭的小旗一聽,有點意動,正想說什麼呢,忽然看到前方有燈籠被風吹得晃動,隱約可見有頂轎子,正往這邊靠近。
「他孃的,真有人吃飽了撐的!」小旗罵了一句,而後一揮手道,「走,瞧瞧去,興許還能有點小錢!」
一聽這話,這隊軍卒的精神總算好了點,連忙隨著小旗快步走過去。人還未到,有名軍卒就大聲呼喝道:「站住,報上名來,可有通行證?」
如今這個時候,京師還在戒嚴期間,這還是晚上,出行必須要取得通行證才行,否則立刻抓入大牢。
沒想到對面一人忽然開罵道:「瞎了你的狗眼,看看我家大人是誰?」
這些軍卒一聽,底氣一下便沒了,這麼囂張,肯定是不能得罪的人物。
沒過一會,看到這頂轎子遠去,一名軍卒發牢騷道:「如今這種時候,能有御史什麼事兒,竟然冒著嚴寒上街,正是腦子被門夾了!」
「少說幾句,咱惹不起!要是得罪了他們,一本本摺子遞上去,咱指揮使都能換人信不信?」
「都察院就是個瘋子窩!」一名軍卒小聲地下了這個結論後,總算結束了抱怨,繼續心不甘情不願地巡視。
可是,他們只是巡視了兩條街的時間,竟然遇到了三個監察御史,一個伯爵,兩個侯爵。
「他孃的,今天邪門了,這些大人物這是怎麼了?」一名軍卒想不通了。
聽到這話,小旗似乎想起什麼道:「今個白天我們休息,所以不知道。我在交接的時候,似乎聽說廠衛有大動作,只是沒人敢管,不清楚到底有什麼事情!」
「什麼,廠衛竟然又出來了?」一名軍卒聽了很是好奇,「不是說了無事不得出禁門麼?」
「那肯定是有事了哦!」另外一名軍卒說話間多了絲幸災樂禍,「難怪這些當官的緊張成這樣,嘿嘿!」
小旗聽了笑笑,聽說皇上原本還想用廠衛,後來不知是哪位大人對皇上說廠衛離開京師,或會為禍地方,謊言欺君而不可知,因此只限定在了京師,最後甚至說動皇上把廠衛禁足了。沒想到如今又開始活動,不過這不管自個事。
他想到這裡,心情不知為何,似乎好了點道:「不要亂說,小心隔牆有耳,再堅持一個時辰,就回家抱婆娘去吧!」
時間慢慢地過去,終於迎來了黎明。雖然天氣依舊很冷,寒風依舊在呼嘯,可東邊的天空,已經露出了一絲太陽光。看來,這天會是一個晴天。
胡廣一覺睡醒,只覺精力充沛,不由得感慨一聲,年輕真是好啊!
他正待按昨晚想得來時,司禮監隨堂太監王承恩捧著一疊奏章出現了。
不知為何,胡廣一看到王承恩,就感覺不是好事。不過基於王承恩在歷史上的表現,加上又不是他幹壞事,因此也沒什麼氣惱,反而心情比較不錯地問道:「可有何事?」
「陛下,都察院幾乎所有在京御史皆有本上奏,人數之多,內閣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