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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眼真像,就彷彿是姐妹一樣。”
“那麼,我娘像倪芳菲嗎?”鬱霓影微笑著看向他。柳忞一愣,遲疑了一下,吶吶道:“是啊。不過師母的閨名……似乎不是芳菲吧。”她笑了笑:“記得爹在長生牌前喚先母冰娘。”
鬱霓影心裡思緒紛繁:父親何清輝昔年留下的六壬盒,昭示著它與何昭華及倪芳菲有一定的關係;如果何、倪二人就是爹孃,那為何父親從不喚母親芳菲,只是喚她冰兒或冰娘,並在長生牌位上刻寫‘愛妻冰娘’四字?
如果“琴簫仙子”倪芳菲不是孃親,為何自己與她容顏相似?還有,為何當年倪芳菲會出現在日月山,她究竟是西疆人,還是曾在西疆生活過?
這夜天氣驟然降溫,兩人在倉房內喝下農家鍋裡熬煮的野菜湯飯暖了暖身子,又用隨身帶的小米喂鸚鵡蒼蒼。蒼蒼吃飽了,興奮地咕嘟嘟幾聲,飛到鬱霓影肩上啄她的髮絲玩。
誰想柳忞受寒後於當晚咳嗽發燒起來,鬱霓影拿出丸藥,又從農戶家裡借來取暖的銅壺和幾塊生薑,生火燒水煮了薑湯,喂他飲下。她放下空碗,看著眼前男子被毀容的面孔,再想到父親失蹤與家僕的慘死,心頭如被針扎一般痛楚,喃喃道:“我在綺羅宮奪魁賽中拼命闖關,就是為了得到進入希望魘城的最好機會。不料連累你受傷,真對不起。”
柳忞搖首:“你沒有對不起我。今日落雁谷之事太兇險了,幸好我放心不下,一直跟來。”
她心中既憂心又難過,顫聲道:“為什麼你要跟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後怕?!”
柳忞望著她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隨後聽她說:“求求你,不要再跟我上魘城了。”
“阿珣,當年我被迫丟下你,一直很痛苦,所以這次重逢後斷不會如此了!除非是……是你嫌棄我。”他伸手握住她的雙肩,用沙啞的聲音急切道。
“阿珣怎會嫌棄你?”她感受著從他掌心傳來的溫熱,囁嚅道,“但我現在好矛盾。”
矛盾的根本原因,是師兄的溫暖關懷讓我既渴望依戀,又想遠離,若你因我而有生命危險,甚至會離開我,我將無法承受心靈的罪責。
他又道:“記住,今後我要與你同生共死,請你滿足我的心願,好嗎?”
鬱霓影的心裡既高興又難過,手臂卻不由自主地環過他寬闊的肩膀,十指相扣。過了許久,她輕輕“嗯”了一聲,柳忞沒聽清,問道:“什麼?”
鬱霓影嘟囔道:“我答應了。”柳忞愣了一下,繼而傻傻笑了。
等柳忞在稻草堆裡蓋著借來的被子倦倦入睡後,她則倚著一旁的牆角,蓋著棉衣、手握長劍湊合了一夜,幸而次日他燒退了,她方定了心緒。清晨時分,鬱霓影放飛了腳上竹筒內塞了暗語字條的鸚鵡,希望它能向分舵的方海報訊。
暮靄沉沉時,他們終於等來了方海,鬱霓影見師弟帶回一包袱的乾糧,一籠子信鴿,還有幾隻野兔山雞。
大家相互簡介後,方海見宮中送給希望魘城的賀禮一件未少,他性子一向隨和,對途中救了鬱霓影的柳忞倒生了一份敬意,對其並沒有產生多少顧慮。方海匆匆寫了信,再放出一隻信鴿,向分舵的弟子報平安。
鬱霓影興奮道:“託師弟的福,今天能吃到烤雞肉咯!”方海笑道:“林中的山雞一到晚間就難以視物,我藏在一旁模仿它的叫聲,很容易用網兜捕到的。”
他們分工清理了獵物羽毛內臟後,三人在篝火旁烤著山雞肉,等雞肉外焦裡嫩、冒出脂肪的鮮香時,鬱霓影掏出攜帶的小鹽罐,轉著肉塊一一撒勻,再擺下銀質的酒盞。
方海咬下香噴噴的烤肉,嚼了嚼,豎起了大拇指:“滋味真棒,師姐好手藝!”
鬱霓影粲然一笑,又將肉串遞給柳忞:“你也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