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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鬼急忙往銅門處奔去,熟料蛇身遊動數下,蛇尾款款離開潭面,直到完全曝露在石廳內,整條身軀竟有兩丈餘長!龐大的蛇身擺動長尾,略微卷起銅門旁的花崗岩石球,朝銅門破洞前一推,石球正好滾在洞口,堵住三鬼的退路。
妄媒婆婆與範啟見勢不妙,早就離開了銅門口,奔回原處隱藏。
且說三鬼背對畫壁,猜到念財鬼已被蟒蛇果腹,又見後路被堵,此刻均兩股戰戰停駐原地。貪婪鬼忍著恐懼,將其餘兄弟招到身畔,壓低聲音道:“蟒蛇的視力差而觸覺靈敏,待會我揮打長鞭聲東擊西引開大蛇,三弟立在右牆將火把丟向蛇口,讓四弟從側面用黑月刀斬向大蛇的七寸。”
他一邊抽出腰間七尺長鞭,向右側牆壁揮打過去,白蟒果然調轉頭顱,身軀向那一側牆壁的痴雅鬼游去,痴雅鬼忙舉起火把朝白蟒血口丟去,誰想那蟒蛇搖動頸部,將火把撞得老遠,猩紅的信子如烈火般嗖嗖舔向痴雅鬼的面部。
痴雅鬼大驚之下奔至另一側,貪婪鬼再次揮鞭劈向白蟒的頸部,無嗔鬼連忙從另一側舉起四十斤重的黑月刀,急速斬向蟒蛇的前腹,卻見白蟒猛然用長尾捲起無嗔鬼,把他高高拋起。無嗔鬼跌落地面兩丈開外,頭部亦擦出血來,昏死過去。
白蟒飛速蜿蜒迅遊,帶著颼颼冷風,欲一口吞下貪婪鬼,忽覺尾部刺痛,不由得減速下來。原來痴雅鬼用力拋擲無嗔鬼掉落的黑月刀,刀尖斜飛插入蛇尾,刀背兀自振晃。蟒蛇忍痛擺尾,長尾猛掃畫壁,竟然將銅門左面的牆壁掃出一條寬大的裂痕,天頂上懸吊的人魚膏明燈隨即搖晃不定,石廳內開始光影交疊。
白蟒在盛怒之下血盆大口再次張開,露出鋼刀般的兩排鋒利白牙,撲向貪婪鬼,貪婪鬼雖胖,卻如充氣的蹴鞠般靈活彈躍到另一側,同時長鞭抽向蟒蛇右臉。蟒蛇偏頭躲過,身子瞬時擦過牆壁,壁畫紛紛剝落,蛇尾再次重重掃過左面牆壁,留下新的裂痕。
正當白蟒伸首吞吐信子俯衝、蛇口咬向貪婪鬼的腰腹的緊急關頭,掙扎爬起的痴雅鬼撒出菱形暗器擊向白蟒頸側。白蟒猛然縮回頸子,仍然迅速用尾部將貪婪鬼纏住,越裹越緊,貪婪鬼胸骨疼痛,漸漸呼吸困難。說時遲那時快,蟒蛇左側的磚牆因碎裂突然倒塌,磚石壓在白蟒身上,蟒蛇吃痛後仰首噝聲,原先緊緊盤起的長尾才鬆開了些,摔在地上的貪婪鬼已是全身痠痛。
“啊!有大蛇!——”
眾人忽聞尖利叫聲,發出者竟然是剛剛倒塌隔牆後的某一人。貪婪鬼這才瞥見隔廳出現了面容驚愕的兩個人,他們揹著包袱、手持燈盞,似是結伴而行。較矮的那個人拉起一旁的高個子向後急退道:“快往回走!”
白蟒的部分鱗片被磚石砸傷,殷紅的鮮血從傷口滲出浸染銀鱗,弄得血跡斑斑。它本是畜生,誤以為是隔牆處的人襲擊所致,在疼痛的刺激下勃然大怒,竟掉頭鑽入隔牆的破洞,準備生吞新來的不速之客!
☆、神驚魄悸蟒出沒(下)
那兩個人正是溫風瑜與阿樂。
猝然發生的意外,令他們防不慎防!阿樂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原來他倆離開斷崖後,沿著新的甬道一路摸索了半晌,行到一岔路口時因前路難測,二人就阿樂所憶自家寶圖上的路線發生了分歧,又因為相互防備,最終透過擲銅錢猜正反的笨辦法,選擇了右手那條岔路。
沿途經過毒蟻穴時,阿樂被毒螞蟻咬中手背,痛得直流眼淚,溫風瑜忙揮動燭火,才有驚無險的透過。他們走到一處石室,發現頂部的缺口後,用吊掛的方式躍下,就遇到一堵石磚牆,正以為自己入了一段死路時,卻聽前方轟然一聲巨響,石磚倒塌伴隨漫漫灰黃煙塵。風瑜阿樂還來不及捂面喘一口氣,就瞅見一條吊睛白蟒從煙塵中昂首探了進來,阿樂的一顆心子差點嚇得從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