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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票獨自四處閒逛。
溫風瑜聽賣茶水的人說,最繁華的茗茶街到了酉時後,在孝子牌坊邊會有兩個天竺來的藝人表演吹木笛舞蛇,便趕了過去。
散了驅蛇粉的大圓圈內,一名黑紅色膚色、身著肥大白麻布長衫的吹笛人在原地搖擺著腰身,吹奏著古老奇特而輕快的曲調,他面前的兩個黑陶罐裡,各有一條灰黑色、膨脹著頸部的眼鏡蛇,兩條蛇露出大半條身子,隨著笛樂,像舞娘般妖嬈地扭動著身軀,還不時地吞吐著火紅的信子。蛇粉圓圈外,另一個身披素雅色沙麗服、髻插瑩白茉莉的天竺女子手正捧著鐵盤,躬身向四周人微笑著要賞錢,女子雖然蒙著面紗,但那一雙顧盼神飛的深凹眼睛格外動人,眉心點著鮮紅的圓痣,就如同寺院壁畫和雕塑上的異國飛天。
溫風瑜從來沒見過這種表演,既感到有些害怕,又覺得新奇好玩,他一時歡喜,丟了一塊碎銀子給那位姑娘。表演者將蛇扣入陶罐離去後,圍觀人們又湧去看新搭竹戲樓的皮影戲。正在眾人摩肩接踵、伸頭踮腳觀看時,溫風瑜被一黑衣斗笠人擦肩撞到後,忽覺腰間的錢袋子不見了,他急忙轉身去追。
溫風瑜的輕功是父親所授,他一路提氣,發現那人在某牆角處閃身不見,他跳上房簷奔走十幾步,又俯瞰到兩名與剛才極為相似的黑衣斗笠人正匆忙奔向郊外樹林,似乎在追逐著遠方一個灰色的身影。溫風瑜緊追過去,躍至林間,從樹枝上躍了數下,最後跳落在那兩人的前方攔住去路。
他抽出腰間短劍,指著那兩人的背影喝道:“別逃!識相的,快將錢袋還給我!”那兩人聞聲止步後,回身只見一個提劍少年氣沖沖地跑了過來。
其中一人啞聲道:“莫名其妙!大爺有正經事,小子滾遠點!”他見溫風瑜奔上前,便一掌揮向對方面門,指尖還揚起青色的粉末。
“施毒?卑鄙!”溫風瑜趕緊閉眼閃身,寶劍直刺向那人胸膛,那人居然伸手將他佩劍的劍端生生扭彎!原來他的左手帶有鐵製指甲。對方喝道:“你是綺羅宮派來故意擋道的吧?”
溫風瑜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此時另一人又甩出一把梅花鏢,溫風瑜彎腰用破損的劍擋下三枚,避開兩枚,可未能擋下第六枚,只覺左臂上一痛,又聽先前一人道:“快走,別誤了與尊使見面!”溫風瑜捂著傷口攔不住,只能任由他們飛奔離去。
他拔出梅花鏢,將止血粉塗在傷口,沮喪地向原來街心方向走去,沒走幾步覺得頭暈腦脹,他擔心傷口有毒,服下一枚解毒的碧心丸。隨即,他口渴得要命,便踉蹌著來到小溪邊坐下飲水,剛喝了兩口水,已支撐不住軟倒在地上。
“糟糕,今晚怎弄得如此狼狽?”
正在溫風瑜全身麻軟之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的馬蹄聲。
“救命,快來救救我……”
他抬起一隻手,氣息微弱地叫著,神志漸漸模糊。
碧紗窗篩出柔和淡金的日影,水晶簾隨風發出玲瓏的悅耳聲。
溫風瑜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雅緻整潔的房間裡,躺在精緻繡榻上。他拿開敷在額頭上的白手巾,剛起身便覺得左臂一陣刺痛,捂向左臂,猛然見到了臂上所纏的白色藥紗布。
“奇怪……我記得昨晚遇到歹人後受傷,在林邊的小溪旁飲水昏迷,怎會到了這裡……糟糕,柏世伯和山莊的人一定在擔心我,我得趕快離開。”
溫風瑜見自己還穿著昨日的衣衫,心下一定,掀開蓋在身上的薄毯子,穿上布鞋,從床頭櫃子上拿起自己那把已經破損彎折的佩劍。
他走出內廳,掀開水晶簾後,突然在門檻處踉蹌了一下,外廳桌子上趴著睡覺的一個褐衣小僕揉了揉眼睛,欣喜道:“公子你醒了!”
“請問一下!”溫風瑜放下破劍,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