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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也就基本上接受了他的看法。
“如果為父下了敕書,你可是準備讓你四伯父和水丘昭券將軍、胡大使再次謀劃對閩中用兵,搶在唐國之前拿下閩中數州建立功業呢?”
“兒臣以為,去歲一戰我軍據有福州,擊破唐軍數萬。雖然我軍傷亡也頗重,但唐軍損失更重,士卒死傷怕是比我軍多了兩萬人,而且唐國如果要補充兵馬糧草到建州只能選擇從贛州走閩西北的武夷山區,道路難行損耗巨大,短時間內必然難以恢復元氣;而我軍拿下福州之後,可以直接從浙東沿海走海路水運糧草軍隊,損耗與唐國相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此消彼長之下,很快就能扭轉局勢。
如今閩中安定,並無瑕隙,但是我們也該秣馬厲兵預作準備,相信一年半載之內,就會再有良機。自古建立威信,軍功最快,有水丘將軍和四伯父等人統軍、參贊,以兒臣的年紀,只是虛掛一軍職銜附其驥尾罷了,絕不會自作主張。”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錢弘佐本就不是窮兵黷武的嗜殺之人,在軍事方面雖無明顯的才能,也算是審慎,沒有天賜良機一般不動手。
去歲福州求援之時,眾將都以為唐軍勢大,福州不可救,只有錢弘佐本人和內牙軍大將水丘昭券二人力主出兵,最後果然建功。今年至今為止還沒有看出什麼機會,讓他貿然答應兒子的想法,卻是有些為難,所幸錢惟昱提出的理由還是比較充分的,也能夠服眾,錢弘佐這才考慮。
思想鬥爭了一陣之後,本著“兒子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好”的想法,錢弘佐總算是有了決斷:誰不想自己死後由親生兒子可以繼位呢?只要審慎持重,做好出兵的籌備倒也不算錯,為了這一點,激進些也就忍了。錢弘佐把前因後果想了一遍,表情終於從一開始的凝重變得如釋重負。
“我兒,你有心為國建功是好的,可是有一件事父王必須先和你說清楚。你今年才十歲,以如今的形勢,如果你沒有到十八……十五歲之前,父王就……的話,那麼為了國家安定,父王是不會遺命傳位於你的。
就算父王有此心,宗室為了國家也不會答應,如今不是太平時節父王想知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會怎麼做,是強自繼位,還是以社稷為重?”
此前的對答如流,已經讓錢惟昱神經漸漸放鬆下來了,到了這時,見父王問到了戲肉,也不由得凝重起來,兩世靈魂交戰思索,才算是給出了一個答案。
“亂世之時,國有長君,社稷之福。如果兒臣確實無此福分,自然不會強求。只要我吳越錢氏興盛,一人一脈之得失,又何足道。當然,如果兒臣屆時功業確實足以服眾,那麼也不會徒然以年齒之長幼定奪,這點還望父王明鑑。
最後,此次我軍如果再襲閩中,很有可能會激怒唐國,唐國如今正是大敗之後國力軍力青黃不接之時,年內不太可能對我做出反擊。但是兒臣觀中原、馬楚盡皆不穩,如果假以時日也許是一兩年後唐國恢復國力之時,那時如無其他牽制唐國的諸侯,那麼唐國很有可能集結重兵向東兒臣願於此時再為國建功。”
從經濟、人口和土地規模上來說,南唐的國力比吳越要強大一半多。吳越如今戶口在五十多萬戶、三百萬人口,按照國家危急之時五戶一丁的比例擴軍,也只能籌建十多萬人的軍隊;而南唐有一百三十餘萬戶、七百多萬人口,同時因為和中原直接接壤、人口中中原流民比例更高,急難之時可以徵調三十萬至四十萬人的兵馬。
當然,不熟悉五代的人,可能會覺得這個戶口人口數量有點少,但是其實結合數十年的戰亂對社會生產的破壞來看,南唐和吳越的人口已經不算少了歷史上,在五年之後,中原的後周世宗柴榮登基的時候,也就是顯德元年,當時普查國朝人口,結果中原只有二百三十萬戶、一千兩百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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