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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呼,能得天下雲集響應。
但他的才智不足以成就他的妄想,黃巾一開始,就有嚴重問題。
這段歷史,在史書中簡略,他記得不多,但大概張角一死,失去精神領袖的黃巾眾人,便再無力與朝廷相持。
月光穿過窗牖照進室來。
“……飲入於胃,遊溢精氣……上、上輸於脾、脾氣散精,上歸於肺……阿叔……”
荀柔一驚,轉頭,臨榻的小侄睡得很熟,四肢攤開,薄衾全掀在地上,單衣也掀起來,月光透進來,正照在他白肚皮上。
他口中模模糊糊的喃喃自語,不時將臉皺成白包子,很艱難的樣子,顯然今日頗受了一番教育。
他去找阿賢時,華佗正將阿賢唸叨得他眼冒金星,不過一見他來,倒是解放了阿賢,跑來捉住他,要商討張角的奇症。
荀柔哪知道這個?且不說他根本沒有給張角看病,就他的醫術,離華佗張機這一等神醫差遠了,所以只好恭維附和一番,總算給放走。
輕手輕腳過去,將衣服翻下來給阿賢蓋好,望著這張肖似兄長的容顏,一口嘆息溢位。
仲豫大兄要是知道,阿賢被帶著去學醫了,也不知道是否會生氣,覺得不務正業?
畢竟,正途是經史,醫工還是工匠技藝,未有將來“不為良相就為良醫”的社會地位。
想起家中兄弟,荀柔唇角就忍不住一斂。
戰事之中,有人突然不見,並不奇怪,但他與阿賢在城中消失,不知家裡會怎樣想,父親、阿姊、兄弟叔伯們……
荀柔走到窗邊坐下,雙手抱膝,天上明月一輪,半暈半明,不知千里之外,所見明月,是否會有什麼不同?
他可以帶阿賢回家的。
沒問題。
夏天,天亮得很早,矇矇亮時,窗外就隱隱傳來遠處的呼和聲,有點像是在訓練兵勇。
昨日進城之時,他只得隱隱一瞥。
廣宗城不算大,軍營設在城東、北兩面,都依牆而建,大概為了省一道圍牆。
軍帳錯落,不算整備,但也粗有模樣。
這些是黃巾中最精銳、最忠誠的隊伍,甚至能與盧植相持。
這位作為劉備老師出名的中郎將,是典型的漢朝式文人,上陣能殺敵,下馬能寫書,曾有豐富了平叛經驗,就這樣,一照面居然沒有將初次上戰場的黃巾打敗,由此可見冀州黃巾的兇悍。
不過,盧植走前,一直修築工事器械,在廣宗城南,推土為山,已壘起一座山丘,如今的朝廷軍隊便靠著山丘建營。
荀柔一邊在院中燃柴燒水,一邊拿木炭在地上筆畫。
“你在幹啥呢?”派來看守他們的少年,操著一口北地口音,好奇湊過來。
少年與他年歲相仿,容貌相比一般常年勞作的太平道徒,顯得白淨些,兩道濃眉很是精神。
荀柔一笑,順手在地上勾了一枝蘭草。
長枝橫斜,花葉扶疏。
就成一體。
近年,隨著竹紙推廣,書畫順時得到發展,家中便有兄弟頗好此技,說不定將來就先曹不興成為國畫鼻祖了。他上輩少年班學書畫底子還有點,還被這位族兄引以為知己,邀請去欣賞大作。
少年皺緊眉,仔細端詳,突然一拍手掌,看著他興奮道,“你這是蔥苗?我沒說錯吧?”
蔥苗
蔥
正被雷得三花聚頂、神情恍惚,就聽見少年又道,“你這蔥花畫得不對啊。”>>
可不是嘛。
荀柔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解釋自己畫得不是蔥苗,還是該直接道歉,表示自己五穀不分畫錯了。
“你是不是沒見過蔥苗啊?”少年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