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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湊什麼熱鬧來了?”
阮慈文笑道:“我是欽差的軍事顧問,所以有權旁聽洪督軍如今所有的作戰計劃。”
“狗屁個軍事顧問!”洪文傑有些狗急跳牆地喝道。
林嵐見兩人又要撕起來,趕緊說道:“洪叔,阮將軍當年也打過不少硬仗,雖然如今我是欽差,但戰事上的佈局並非我的強項,所以有阮將軍當個顧問,能讓我更好洞悉戰況。如今西北的情況,我已上書給了聖上,只要我們堅守住,相信很快就會有轉機的。”
阮慈文眯縫著眼,說道:“現在言轉機還為時過早,西北軍未必沒有一戰之力,若是處理的好,這回或許是一次翻盤的機會。”
“你的意思……”洪文傑皺著眉頭,呢喃道。
“西三族的兵力,並非是大夏的全部實力,若是以雷霆之勢反撲,消滅這群大夏騎兵,收復獨孤城。”
洪文傑眼皮跳動著,道:“阮慈文,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獨孤城從你手裡丟了,怎麼?現在想收回來?”
“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這西三族敢肆意來犯,就是你這些年給慣的,他們明白你不敢貿然出兵,所以才敢如此進犯。”
林嵐問道:“洪叔,敢搏一搏嗎?”
洪文傑眯縫著眼,道:“嗯?”
“這一場仗,打好了,西北從此便再無戰事了。”
洪督軍冷笑道:“我算是明白了,這次你和阮慈文是有預謀的吧?你們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就是想借兵取獨孤城對吧?”
“督軍算是說對了吧。眼下大和談之下,若是主動出兵,定然是我大京理虧在先,聖上斷然不可能下旨出兵西進的,所以晚生才可以激怒西三族,目的就是為了奪取獨孤城,解決了西邊的戰事,這樣南北對峙,才能穩固。”
洪文傑冷冷道:“你的意思,現在這樣的場面,不算穩固?還是說我洪某人沒有守關的本事?”自打西三族大軍壓境以來,洪胖子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如果不是林嵐目前還是欽差,就憑送人頭的舉動,他就敢先斬後奏,殺了他再上報。
“既然如此,汝等在京,為何不面聖直言,請來密旨在調兵呢?”
林嵐搖頭道:“西北之事複雜,此番來玉門關之時,在下就不敢說有把握能夠開啟這個僵局。一旦大和談真的談成,獨孤城必然非我王土了,大谷口必然成為致命的突破口,三五年間,恐怕還得受蠻人擄掠。”
“兩國交戰損耗的銀兩、糧草、人力、軍備等等,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麼?既然聖上的密旨未下,你我都是揣摩聖意,沒有兵部批文,調兵一事,斷不可行!”
林嵐眉頭一皺,道:“機會就這一次,一旦呼延烈陽帶兵過來,到時候就是他們平亂,而我大京便只能幹看著,那才是最大的損失!”
“說什麼都沒用,西北軍不僅聽我這個督軍的,還要靠虎符說話。”
“那本宮手裡頭的這半枚虎符,不知道能否調動督軍手上的兵馬呢?”肖大家華裳翩翩,手中的木匣之中,那半枚黃金虎符,象徵著皇權的至高。洪文傑從桌案上拿過藏好的督軍虎符,古銅鎏金的虎符與之和在一起,毫無縫隙,貼合得十分緊密。
“聖上的虎符,為何在大長公主手上?”
趙肖說道:“聖上知道萬一有兵事發生,洪督軍必然是小心謹慎,不敢隨意動兵,便將虎符交於我。督軍嫌本宮乃女流之輩,刻意安置於內城,也罷,虎符本宮交與夫君,如今軍事全憑我夫君與督軍參謀,可以疑議?”
洪文傑拱手道:“不敢,長公主雖為女子,但行事風格,堪比大才,如此奇人,本督怎敢怠慢。只是軍中若是攜有女眷,多少還是招來非議,太祖立下的規矩,迫不得已,還是不要去冒犯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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