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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宏逸明白他的意思。
這裡是他家的別院,剛剛薛元敬掌風擊倒了一棵冬青樹,所以這錠銀子就是用來給他們家買樹用的。
但譚宏逸知道薛元敬這可不是什麼好心。他一定是對兩年前在太初書院門前因著家僕弄灑了他手中的紙墨筆硯,當時自己隨手扔了一錠金子出去,說是夠讓他們買上一屋子的紙墨筆硯的事記恨在心,所以他現在才故意這樣做,這樣說。
薛元敬就是在報復他,還是一模一樣的方式。
譚宏逸只氣的攥緊了手裡的這錠銀子,渾然不顧銀子的尖角扎進了他的傷口裡。
&ldo;薛元敬,&rdo;少年面上一向飛揚跋扈的模樣沒有了,轉而沉若寒潭,&ldo;待會我們兩個擊鞠決賽上見。&rdo;
薛元敬聞言回頭,面上雖然還是平常一貫的清淡,不過目光卻銳利若刀鋒:&ldo;我奉陪到底。&rdo;
薛元敬一直將薛嘉月送到門前才放心的要往回走。但薛嘉月想著剛剛他和譚宏逸彼此宣戰似的言語,心中到底還是不放心的,就拉著他的胳膊擔心的說道:&ldo;哥哥,你要小心。輸贏其實也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參與,是吧?&rdo;
她還是不想薛元敬真的和譚宏逸正面衝突,因為譚宏逸確實也是個勁敵。她擔心薛元敬會受傷。
薛元敬嗯了一聲,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ldo;我知道。你且放心在這裡觀看決賽,不要到處亂走,等隨後我來接你。&rdo;
原本對於這次擊鞠決賽的輸贏他是一點都不在意的,但是現在譚宏逸竟然敢這樣的挑釁他,還當著他的面同薛嘉月這樣說話,他如何還能忍?是必定要贏譚宏逸的。
不過他也知道薛嘉月擔心他,所以這些話就沒有對她說,反而安撫她。
眼看著薛嘉月進屋了,他這才轉過身往比賽場地走。
薛元敬給薛嘉月買的那張票的位置雖然沒有譚宏逸拿來的那張票的位置好,但也算得是很不錯了。
薛嘉月就見這是一幢二層高的樓閣,她票上顯示她的位置在二樓。而等她一到二樓,就見裡面全都是女眷。很顯然,這一幢樓閣就是專門用來給女眷看決賽的。
不過這正中薛嘉月的意。
她身上的這套衣裙原就出眾,她上來之後樓上女眷目光就已經一直在她身上了。而待她將頭上的帷帽取下來之後,眾人的目光就越發的移不開了。
模特的作用約莫就是如此,旁人看著模特身上穿的衣裙,總會覺得自己穿上之後也會跟模特一樣的美,所以自然就都想要買。當下就有好幾個膽子大的姑娘過來問薛嘉月的衣裙是在哪裡做的,薛嘉月便笑著將剛剛在路上對那個姑娘說的話原樣說了出來,又從隨身的小包裡掏了一大疊的名片出來,每個姑娘遞了一張。便是那些沒有主動過來問的姑娘和夫人,薛嘉月也厚著臉皮上前去一一遞了名片。
想必過了今日,平陽府裡的女眷應該多數都會知道漱玉軒這個成衣鋪子吧?
等到名片分發完,薛嘉月就站在廊簷下,往前方不遠處的決賽場地望。
太初學院和託月書院的隊員都已經進場,現在都手執球棍端坐在馬上,旁邊鑼鼓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敲的人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一般。
薛嘉月知道,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她在太初學院的一眾隊員中一眼就看到了薛元敬,隨後在對面託月書院的隊員中找尋了一番,也看到了譚宏逸。
原就是平陽府兩家最好的書院,每年院考的時候都會暗暗的較勁一番,但沒想到今年也會有兩家在擊鞠決賽上直接對陣的時刻,倒是能堂而皇之的較勁了。
所以這決定了這場決賽必然會比以往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