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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並未出聲,廣胤招手讓他來到床邊,低聲道:“她中了屍毒,你看看有什麼法子可解?”
藥君將藥箱擱在一邊,道:“還請殿下讓小仙給尊神把把脈,才可下定論。”
廣胤將她的手從被子裡挪出來,手腕擱在了軟枕上。
藥君號上她的脈搏。
片刻後,又觀察了她的指甲、面色和舌苔,沉吟了一會兒,道:“這毒雖然厲害,但尊神修為高深,此毒無法侵入心脈,因此不危及性命。”
廣胤的面色暫緩:“如此,還請藥君盡力醫治。”
藥君頷首,將藥箱開啟,從裡頭取出一個布包:“尊神有恙,小仙必當全力以赴。還請殿下允許小仙給尊神施針。”
廣胤站起身來,給藥君挪騰出空間,將燈燭取來給他煨針,立在一旁靜看著。
藥君畢竟千萬年道行,施針既穩且準,曦和睡夢中雖感到灼痛,卻不曾醒來。
約莫小半炷香後,藥君將銀針取下來,站起身來,對廣胤行了一禮,道:“尊神已無大礙,只是餘毒未清,尚需調養,近幾日莫要過分操勞,小仙回府後便給尊神配藥,每日前來看診,半月即可痊癒。殿下無需擔憂。”
廣胤頷首:“有勞了。”
藥君又行了一禮,便拎著藥箱退出去了。
廣胤重新坐下來,見曦和的面色稍稍有些好轉,已逐漸放下心來。
他在床邊陪著她直至月亮出來,她始終睡得很熟不曾醒來,唇上的灰白之色稍褪。心中思量著藥君所言,近日得讓她好好休養,便走到殿外,讓宜曲將自己寢宮裡的被褥都整理好,夜裡還是睡到自個兒宮裡去,讓她一個人好好睡,免得吵著她。又著青櫻歇在祈殿偏殿,讓她好生照看著,萬一有什麼不妥便立即告訴他。
二十八天月涼如水。
青櫻說得不錯,曦和回回出門,回來的時候都讓人不省心。
是他沒能保護好她。
每一次出事,他都以為自己下一次能保護好她。但每每都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廣胤閉上眼睛。
她從沒想過依靠他,也不需要依靠他。和他在一起,只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而已。
弦月隱沒在烏雲後,朦朦朧朧地透出一團淺白色的光暈。
眉心忽然有一股躁意似要衝出,他的目中掠過一抹愕然,手指微微屈起,眼神緩緩地沉寂下來。
這一夜,他始終坐在祈殿前的花園裡,直至清晨露水沾了衣裳,才回宮去歇息。
在藥君的調理下,曦和的身體恢復得很快。
自她醒來之後,發現廣胤的東西都被挪走,詢問了宜曲,才知道廣胤已經回自個兒殿中去睡了。她倒是覺得沒什麼,他們現在這個狀況,睡在一塊兒總歸是惹人嫌話。只是不知他何時開了竅,才做出這樣的決定。除此之外,她敏銳地感覺到,廣胤對她似乎有些疏遠了。以往不論他是否有公務纏身,他都費盡心思擠出時間來陪著她,凡事親力親為地照顧她。然而她這幾日臥病在床,廣胤既不去軍營,卻也不怎麼待在她這邊,日日浸在書房裡,雖然每日都會來看,關切之意不減,但並不長時間陪在她身邊,言語舉止之間亦不如往日親暱,負責照料她的都是青櫻並著幾名宮人。
她不知他這又是犯的什麼狗脾氣,偶爾言語間稍加試探,他卻只是藉口公事繁忙,一筆帶過,似乎什麼事都沒有。
這一日,弈樵去了一趟碧虞山,將曦和的狀況大致跟榭陵居言明,說她無法親自前來,只能讓他代勞,將先前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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