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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要跟誰保證一樣,語氣雖輕,但很堅決。
陸掌櫃止不住的就笑了起來,一巴掌輕呼在他頭上:&ldo;行啦,傻兒子,我又不是薛姑娘的兄長,你跟我在這保證什麼?&rdo;
陸立軒抬手摸著頭,靦腆的笑了笑。頓了頓,他就問道:&ldo;爹,那個,薛姑娘剛剛同你說的那件事,不然您就答應了吧。她那個成衣鋪子剛開沒多久,手頭上的銀錢肯定也緊,您幫她一把,指不定她這鋪子往後就能好起來呢。&rdo;
陸掌櫃只笑著不說話,拉著他就往家走。待陸立軒稍後又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才說道:&ldo;雖然說你爹我看中了她做咱們家的兒媳婦不錯,但只要她一日未進門,那就算不得是咱們陸家的人。親兄弟都要明算帳,更何況是這樣的?這件事往後再說罷。&rdo;
陸立軒也沒有法子,只得怏怏的跟在他身後往家走。
就在他們父子兩個說話的功夫,薛嘉月和薛元敬剛進家門。
小嬋已經將飯菜都做好了,一見他們回來,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後就回西廂房去了。
薛嘉月拿了飯菜到堂屋的桌上,和薛元敬對面坐下吃飯。
薛元敬因著剛剛出瑞興隆門口時遇到陸立軒的緣故,現在他有點不大高興。
當時陸立軒看著薛嘉月的目光……
他抬眼看薛嘉月,見她正在專注吃飯。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而且情人眼中出西施,這會兒薛元敬看著薛嘉月,就只覺得她容色絕麗,世間再無任何一個女子能比得上她。現在就已經相繼有人在他面前露出想要求娶她的心思來,若等她再大些,那還得了?且若是遇上一個有權勢的人呢,現在他只是布衣一個,手中無半點權勢,怎麼能護得了她?
這般想著,他止不住的就想明日就去考秀才,後日就去考舉人,再大後日就去考進士。唯有他手中握有權勢了,才能好好的護著她,教其他人再不敢覬覦她。
薛嘉月這會兒已經吃完一碗飯了,一抬頭,見薛元敬沒有吃飯,只是目光呆著看她,面上神情嚴肅冷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薛嘉月就叫他:&ldo;哥哥,你在想什麼?怎麼不吃飯?&rdo;
薛元敬回過神來,忙道:&ldo;沒有什麼。&rdo;
然後他低下頭去吃飯。等飯後,兩個人洗漱了,各自回房歇息。
半夜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打在頭頂的屋瓦和院裡的樟樹葉上。薛元敬又做了一夜的夢,次早醒過來的時候他望著帳頂發了一會兒怔,然後起身找了條乾淨褲子換下昨夜的褲子,隨後趕在薛嘉月還沒有起來之前就自己將這條褲子給洗了。
等到吃早飯的時候,薛嘉月目光看著竹竿上晾著的褲子,目光閃了閃。
近來她發現薛元敬換褲子的頻率較以往頻繁了許多,而且每次都是他自己洗了,都不用她或者小嬋洗的。聯想到他現在畢竟都十七歲了,正是少年血氣方剛的年紀……
於是薛嘉月面上忍不住的就出現了個很促狹的笑容來。
看來她這個哥哥是知人事了啊。不過他這都算很晚的了,畢竟在這個時代而言,十七歲成親生娃的人都有很多,但他才剛剛知人事。也不知道晚上他夢裡夢見的是哪位姑娘?要知道太初書院裡可沒有女學生。那難道是他某個同窗家他見過的女眷?還是以往出現過的那四個女配?
薛嘉月心中正這樣胡亂的猜疑著,不想卻被薛元敬一抬眼給瞧見了她面上促狹的笑意。
見她目光望著晾衣服的竹竿那裡,薛元敬心中有鬼,忙問道:&ldo;你好好的笑什麼?還笑的這樣,這樣的刁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