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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軍隊攻陷了雍州,洛陽所在的司州同雍州接壤,直接面臨著大軍壓境的威脅。
再然後便是,她前世經歷的那些事。
一想起這些,林紈便覺得心口似是壓著些什麼似的,令她喘不過氣來。
顧粲似是已然沉睡,林紈決議不再多想也準備趕快睡下。
剛一閉目,顧粲竟突然將懷中的她擁得更緊,林紈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卻聽見顧粲就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在她耳側低聲喃喃著:「紈紈,我該怎麼愛你?」
林紈聽到他講的這句話時,睡意頓消。
愛她?
顧粲到底還是醉了吧,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
她到現在都想不通,顧粲這一世為何會如此執著的要娶她,她以前覺得,是他的自尊心再作祟。
可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得林紈又覺,他好像是……對她真的有情。
林紈從他的懷中微微仰首,定定的看著他的睡顏。
良久後,方才闔上了眼,沉沉睡去。
次日辰時。
丫鬟們一早便醒了,但怕礙到主子們溫存,不敢打擾。
顧粲醒轉後,聽著屋外燕鳥的嘰啾之聲,神色有些輕怠,懷裡的小人兒正貼著他,仍在安睡。
感受著懷中的香軟,顧粲順勢摸了摸妻子柔順的發頂,低首嗅了嗅她髮膚之間清甜的香氣。
林紈早上覺輕,卻又貪睡,昨夜雖是她同顧粲的花燭夜,但這時的她,睡得卻有些迷糊。
她恍惚間仍覺得,自己還在侯府,還是個閨閣小姐。
見有人擾她安睡,便下意識地又往顧粲的懷中鑽了鑽。
顧粲本想起身掀開床幃,但看著林紈仍在他的懷裡偎著,一副依賴他的模樣,便決議先陪著這個貪睡的小妻子,等她醒來後再讓稜格窗外的陽光照進來。
林紈一身素白的寢衣,乖乖軟軟的縮在他的懷中,耳垂因著濃睡,似是滴血般的紅。
這樣的她,竟是讓顧粲想起了他小時侯,在涼州養的幼兔。幼兔在睡覺的時候,一對長耳也會縮回身子裡,毛絨絨的,讓人一看便心中憐愛。
但此時的林紈卻不只讓他心生憐愛,這正是清晨,是男子一日中欲|望最勝的時候。這樣一個溫軟的小人兒在懷裡,他是個正常的男子,難免會起些別的遐思。
顧粲怕一早上剋制不住,再傷了她,決議還是先將這個「小兔子」喚起來,便又摸著她的發頂,在她耳側輕聲道:「紈紈,不能再睡了,該起來了。」
林紈聽到顧粲低沉好聽的聲音,突然意識到,從今晨起,她便已為人婦。
雖說這府上沒有她的公婆,她不用一早去敬茶,但是這睡到日上三竿,卻還要讓夫君給喚起來,也確實是太不夠格了。
林紈倏地睜開了眼,她睡得雙頰微粉,面頰上還留有顧粲衣襟上的褶皺。
顧粲伸手,摸著她的小臉,想要將上面印著的褶子撫一撫,邊撫著,邊問:「昨夜睡得好嗎?」
林紈剛剛醒轉,還有些發懵,只揉著眼睛,點了點頭。
床幃被掀,陽光照了進來,林紈蹙起了眉頭,知道這回自己真的該起床了。
顧粲起身,走到影木門前,命外面的下人們備水,進來伺候林紈。
而後顧粲去了浴房沐浴,林紈則神色倦怠的由著香見為她綰髮。
因著已經嫁為人婦,林紈髮髻的式樣也要比她在深閨時的端莊不少,但她的身段要比尋常少女長得更開些,所以在穿了身緋羅硃色褙子後,神色雖依舊恬靜柔和,但卻增了幾分少婦的風情。
香見對鏡比照著林紈的髮髻,林紈詢問道:「你們到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元吉昨夜已經安排好了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