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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們培養自己的暗衛和勢力不難理解,既是暗中的勢力,肯定不會被搬到檯面上來,短時間內若想查出來,有些困難。
上官衡之母蔣昭儀,並不受寵,因上官衡性情不羈,對於治學理政都不上心,所以景帝也不待見他。
宮中最受寵的妃子是輔國公的嫡女淑妃。
淑妃有一子,為皇五子上官睿,自幼聰慧博學,相貌又最似景帝,頗受景帝寵愛。
上官睿的風頭甚至幾經蓋過太子。
鄭皇后和淑妃也是明爭暗鬥,不睦已久。
而上官衡,看似不羈,卻是個圓滑世故,頭腦清醒的。
他這個朋友,比誰都要現實。
所以他袒護宮中的某位,也是有他的緣由,顧粲不欲將上官衡當做此事的突破口。
那人要取的,是林紈的性命。
林紈是個女子,若要知道有人在暗處,想著要害她的性命,她定會擔驚受怕,寢食難安。
顧粲並不想讓林紈整日擔驚受怕。
於是他解釋道:「昨日在平遠侯府處,我與你說有人要障車,為防生變,先讓你獨自來府。」
顧粲昨日與林紈提這件事的時候,她並沒有多想什麼,鄴朝障車很常見,也有新娘悄悄乘旁的馬車到夫家府上。
她母親便是。
父親那時是洛都風頭正盛的玉面將軍,都會有百姓攔阻。小時候他與林紈講過,他娶母親的時候,還被人障車了近半個時辰。
但那只是百姓的嬉鬧,她聽顧粲這語氣,昨日之事,像是有人故意為之。
林紈又問:「是有人針對我們嗎?」
顧粲頷首,又道:「此事怕是針對我來的,府門外那條路常有百姓經過,不遠處還有數家商鋪,外面興許會被人刻意安上眼線。你若從府中出去,他們定會知道你就是世子妃,很可能會找你的麻煩。」
林紈心中對顧粲的懷疑漸消。
前世顧粲沒入官場,也沒與任何權貴有交集。但這一世就不同了,林紈比誰都要清楚這官場的可怕。
她想,顧粲的性子有些孤僻,人又倨傲,有可能會得罪了什麼人。既是針對他,那他上下朝的路上,會不會有危險?
林紈想到這兒,又對顧粲道:「那夫君出府時,身側一定要多帶些人,別為了貪近,去擇偏僻的路走。最好是經鬧市走,這樣那些人便不敢下手,你也不會被找上麻煩。」
話說到這兒時,顧粲的眸中已蘊了笑意。
真想下手,又怎會擇地界?
林紈卻還不放心,她看著顧粲,又關切地道:「不如讓我的侍從每日都跟著你吧。」
顧粲見她如此的惦念自己,心中自然是暖的,不過他還是再一次同林紈強調:「紈紈還沒答應我,未得我的允許,不得出府。」
林紈只得先應了下來:「我答應你,近日先都在府上待著。等事情平息了,再歸寧。」
是夜,二人相安無事的度過。
待次日時,林紈終於意識到,顧粲不再是曾經那個閒散的世子了。
他起身時,還沒到卯時,晨日還未升冉,天剛矇矇亮。
林紈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想要伺候顧粲理衣,卻被他用按回了床上。
他想讓她再多睡一會兒,不必起那麼早。
林紈沒聽他的,還是頂著倦怠,強自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顧粲戴法冠,著冕衣後,林紈陪著他一同用了早食。她在閨中,很少這時便起來,所以在這個時辰用食,沒什麼胃口。
前世顧粲也同他一樣,睡到日上三竿再起,現下同那時比起來,她夫妻二人都是勤勉了許多。
顧粲見林紈食慾不振,卻認為是她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