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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騰之力、陣法之力加持,幾個毒屍兇性大漲。
阮霰周圍,由無相境毒屍打頭,另外三個在後方出箭,他長刀欲出,原簫寒眼皮一跳,當即飛身後退,一手把這人撈過來,另一隻手揚劍而起。劍氣震落漫天箭雨,並順便將領頭的無相境毒屍肩膀削飛。
「沒想到,你們辛夷族遺民盜墓的本領,竟是一等一的好。」原簫寒護著阮霰,低笑嘲諷。
洞穴主人沒有應答。
另一側的無相境毒屍疾走而來,纏繞劍身的詭異霧氣更甚,竟是與不斷湧入此間的幽藍煙霧相得益彰。
阮霰抬起眼眸,但很快,原簫寒的手覆了上來。
「別動,也不許看,此情形分外詭異,恐怕會吸食魂魄。」原簫寒道。
阮霰不為所動,一巴掌拍開這人的爪子。原簫寒無奈低嘆,往他嘴裡塞了顆藥。這藥丸入口即化,阮霰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剎那,一股清涼感在五臟六腑漫開,遊走十二經,清心靜神。他又聽得原簫寒道:「我昨晚煉的,是藥不是毒,有定心守魂之效。」
阮霰張了張口,想說聲多謝,但發現對國相原簫寒說這種話,彆扭至極,乾脆閉口不言。
原簫寒為的也並非是阮霰的一聲謝,不過這個瞬間,他有些走神。
這個人還挺好抱的,原簫寒想。
但阮霰並不覺得被抱的感覺很好,掃了眼原簫寒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後,刀起刀落,啪的一聲不留情面把這爪子拍開。
繼而斜裡踏出一步,揚刀斬落第二波箭雨。
阮霰身法靈巧,武功底子好,快得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對付這些玩意兒,便是不用元力,亦能遊刃有餘。
原簫寒看著他,輕輕笑了聲。
接著偏頭、立劍,當空一斬。劍光過處,劈裂穹頂,落點直擊欲偷襲阮霰的無相境大毒屍。
另一個無相境站在原簫寒身後三丈遠處,正要再彈手指,使出咒法,赫見此人衣袖一盪,氣勁散開,烈烈狂風又起,迅猛將毒屍逼退。
這還不算完,下一刻,他鬆開手中長劍,道出一聲「去」。通體玄黑的劍便化作一道流光,高速旋轉著刺向無相境毒屍頭顱。
這人似乎偏愛深紫色,劍身玄黑,劍柄漆黑,但劍穗上的流蘇,卻隱隱透出點幽紫光華。
紫芒在虛空裡勾勒出淺淺弧線,像是蝶翼閃過的痕跡,消逝之時,毒屍頭顱化作飛煙,四碎於空,那龐然身軀頹然倒地,發出沉沉悶響。
更是應了方才對阮霰的承諾,甬道兩旁石壁及穹頂上的圖騰,於此之後,悉數脫落。
阮霰收刀回頭時,恰好看見此般情形,石屑紛飛、石像倒塌,猶如歷經一場暴雨。
無相境三層大圓滿,離太清境只差一步之遙。阮霰垂下眼眸,在心中對原簫寒作出評價。
果然,百年的囚禁時光,將他與當年對手之間的差距,拉出甚遠。
另一邊,原簫寒做了個抓的手勢,長劍立時飛回,穩穩落入手心。
他走到阮霰身前,輕微偏了下頭,目光自下而上,望進阮霰低斂著的淺色眼眸,笑道:「你該不會是被我英武的身姿所折服了吧?」
阮霰撩起眼皮,對上原簫寒的雙眸。這人方才被貓爪子抓出來的血痕仍在,可看上去並不滑稽醜陋,反而為他增添幾分不羈與灑脫,像是刻意畫上去的裝飾般。
他面無表情用刀柄將這人的臉給挪開,提步前行。
「我們阮小霰的心思可真是難猜。」原簫寒拖長語調,慢吞吞地在阮霰身後說道。
阮霰發現這人的笛子還在自己手裡,當即給丟了回去,「好好說話,誰是你們阮小霰。」
「你啊。」原簫寒分外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