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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盛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那麼大人了都不知道走路看車。”
顧眠試探問:“你怎麼知道我住院了?”
傅盛斟酌說:“前幾日白行來找我了,他在家等不到你,打你電話也沒人接,以為你跟我在一起,見了面話還沒來的及說就先動手了,後來我找人查了下才知道你住院了。”他說話間拉扯到嘴角,忍不住直吸氣。
顧眠臉有點紅,覺得白行真丟人。
傅盛繼續說:“其實他打的也對,我今天來就想給你說,我之前說的話還作數。”
怕顧眠聽不太明白,傅盛說:“眠眠,我喜歡你,我是真心想和你結婚。”
白行進來的時候恰巧聽到這句,本就暴烈的心頓時恨不得立下生撕了傅盛。
白禮走後他就回了老宅在閣樓裡坐著,任黑暗和孤寂包圍淹沒自己,可心裡卻一直在想著顧眠,怕白禮送飯顧眠也不吃,怕顧眠一時吃多了胃又疼,又想起今天還沒去取胃藥,心神不寧,一顆心坐山車般上下顛簸,乾脆就直接來醫院了。
“傅盛,你他媽是不是不想活了。”顧眠一把箍住傅盛脖子將沒有任何防備的他壓在牆上,抬手就在他臉上揮了一拳。
傅盛哪是白行的對手,掙扎不開,脖子又被卡住,呼吸困難,臉憋的通紅。
顧眠氣急,用桌上的水杯砸白行,砰地一聲,玻璃碎了滿地,白行臉上有血液流下,一滴滴落在白色地上,觸目驚心。
顧眠說:“白行,你他媽是不是賤?”
一片沉默。
脖上的懾人壓力失力般消散,傅盛萎在地上大聲咳嗽。
白行死死瞪著顧眠,呼吸粗悍,眸色晦暗幽深,如同牢籠中的困獸,狹小空間裡掙扎怒吼,卻無路可走。
傅盛還在咳嗽,白行一把抓住傅盛的衣領將他拖出病房,然後狠狠把門摔上,從裡面將門鎖死。
顧眠看他大步走過來,心臟止不住抽搐,他想起上次白行抓住他頭往地砸的駭人模樣。
誰料白行撲騰一聲跪下了,用幽黑深邃的眼睛盯著他看,神情絕望而又悲愴。
顧眠心一鬆,靜靜看著他,等他說話。
白行卻也只是跪著,一副要哭不哭的悽慘,身體也萎縮的如枯河朽木,沒有一點生氣。
他不說話,顧眠自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像什麼都該說,可又都沒有說的必要。
說來說去,無非是愛而已。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你若愛著,這苦難你就要受著,無人可代替。
這一下午,顧眠精力消耗太大,身體有點撐不住,暈暈乎乎中就睡過去。
許是累極了,他這次睡得香甜,夢裡空氣都是甜軟味,像糖一樣,一絲一絲往他鼻子裡鑽。他媽也在他夢裡,其實他已經很久沒夢到他媽了,忍不住高興的跳了起來,一不小心閃了腳,疼的小聲直掉淚。
他媽問:“那誰誰對你好嗎?”
顧眠本來是小聲抽泣,他媽一問起白行他就嚎啕大哭起來,委屈道:“不好,那個渣賤打我,你看我頭上還有疤,說罷扒拉頭髮他媽看。”
他媽忙抱住他頭看,邊吹氣邊親他額頭。
顧眠得到安慰心裡舒坦了,抱住他媽胳膊搖晃撒嬌,說:“媽你不要擔心我,我過得很好,想您了就去明寺,上柱香擺供奉,好像您還在。”說著說著就哭了,
“媽,我再也找不到像您那樣給我暖腳的人了,我天天夜裡都凍醒。”
他媽摸他頭髮不停親額頭,說:“白行不愛你嗎?”
顧眠立馬說不愛,又覺得不對,歪頭想了會說:“可能愛,媽,其實,我也不知道。”
“那你愛他嗎?”
“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