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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ldo;您撥的號碼正在通話中&rdo;在耳邊響起時易明澤有些惱火,那邊並沒有接聽他的電話。他收整好心情給對方發了條資訊,很快,號碼的主人將電話打了過來。
對方說要來接如意,易明澤表示不想在這裡停留太久。
易明澤帶著如意坐上在路邊攔的計程車,去了剛說的另一個見面地點。
在車上,看著靠在自己肩膀睡著的如意,易明澤覺得又可憐又無奈,可憐這一刻的她,無奈的是居然可以毫無顧忌的在墓前喝酒,還是在大冬天,也不想想自己要如何回家,如果他沒有打那個電話,她不會打算今天就睡在那裡吧。要真是那樣,明天當地電視臺一定會有一則新聞,標題為‐‐無家可歸少女在墓園偷飲墓前擺放啤酒,後因酗酒過度在陵園凍死。
那可真是上天和她開的最大的玩笑。
方向比易明澤早到十分鐘,當他看到從遠處走來的易明澤以及攤在他身上的如意時,低聲罵了句髒話。易明澤走近,將如意慢慢放下,然後讓她倚著自己,免得摔倒。
方向語氣沉重眉頭緊鎖的對易明澤說:&ldo;你不知道她剛出院嗎?你帶她喝這麼多酒病情不是更嚴重嘛?&rdo;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易明澤身旁已經睡著的如意。
對於方向的怒火,易明澤沒有生氣,反而替如意開心,有個人可以這樣關心照顧她,對她來說是件好事:&ldo;我也是剛見她,酒是她在墓園喝的,我剛看她好像有些發燒,要不還是送她去醫院吧。&rdo;
&ldo;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謝謝你送如意回來,我會告訴她是你帶她回來的。&rdo;
方向話還沒說完就抓住如意的左手,使了力氣要將如意拉到自己身邊,本來小心翼翼讓如意靠在自己肩上的易明澤,突然失了重。還好易明澤反應及時,既沒讓自己摔倒也立即抓住瞭如意的右手。
兩個人相互看著,一人扯著如意一隻手,那因為過度飲酒而昏睡的人就搖搖欲墜的站在他們兩個人中間。
&ldo;方向,你對如意好,我能理解,可是,你不能阻止她結交其他朋友。&rdo;
&ldo;你和如意到底什麼關係我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你想怎麼關心她那是你的事,可是今天她一定要和我回去。&rdo;說著又使了力氣,狠狠地將如意拽到自己這邊,然後一把抱起,帶她鑽進了一輛計程車裡。
臨走時,方向搖下車窗:&ldo;今天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今天事情緊急,我想,我會和你好好坐下來聊一聊的。&rdo;
上了計程車後方向並沒有帶如意去醫院,而是帶她去了賓館,第二天一早如意就清醒了。
方向並沒有隱瞞如意是易明澤帶她來找自己的,但並沒有告訴如意他們倆的對話。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險些成為他們最後的一面,竟然連告別都沒有。
易明澤看著旁邊穿著一身麻布裝的短髮女生,她眼中的倔強不減,憂鬱也沒多增。回想起她多年前說的那句話‐‐小孩兒,你不知道吧,我的心,真的是涼的。
易明澤還是能夠快速從記憶中提取出那天她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一直不夠瞭解她的過去,不知道她到底經歷過什麼。她到底是用怎樣的心情說出來的那句話,雖然平淡,但每次回想起來卻都覺得有些悲涼。顯然是以完全接受的態度說出來的,一個未滿19歲的女孩子,正值青春,本是朝陽的年紀,可說的話卻暮氣沉沉,將痛苦接受的如此理所當然。
既然那時的他都不知道的事,現在也沒必要再知道了,否則會害她傷心。
他總是適宜的出現在她需要幫助、最不堪的時候,到底是老天爺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