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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絕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山茶麵上現出糾結為難的神色,似是掙扎了許久,終於還是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我是恨這裡、恨百里玄月。可我也忘不了給過我暖意與恩惠的人。你跟季王的仁慈、思公主的善良,我永誌不忘。若還有機會在這西夜王廷之外相見,我很樂意。我也會想念你們。”
沉星安慰地笑了:“那咱們說定了。以後有機會,我和三哥,也許還有思,我們一定會偷偷去礡山看你!”
山茶笑得略有些勉強:“星,你跟思公主,只要不被人發現,去就去吧,我沒什麼不安。可是季王殿下……他就要為人夫了,再與我這樣的女子有交往,多有不便,還是……不要去的好。”
沉星沉默許久,拍了拍她的手:“好。到時三哥送你走,你自己對他說吧。”
接下來的兩天裡,山茶突然一改等死的架勢,吃得飽睡得香。兩個婢女雖然意外,但總覺得是好事——夫人這是想通了?肯吃肯睡了就好,至少她們再去向王回話的時候,不必時刻提心吊膽擔心捱罵受罰了。
殊不知夜闌人靜的時刻,垂光殿外昏暗的長廊上,百里玄月失魂落魄的身影久在徘徊悵望。他,可比她們心裡明白多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後悔了。但他必須放她走。愛她不是要將她禁錮在身邊,眼睜睜看著她在憤恨絕望中枯萎死去;愛她,應該是希望她能好好活著,不管在哪裡。就算忍受撕心之痛,也已經別無選擇。
花開彼岸,雖然遙遠而朦朧,但卻仍可懷想。可若花凋庭前,就算葬了芬芳,也追不回悔恨。此前種種,似只換了春夢一場;是醉是醒,早已分不清。
三日後。
天還未明,冥風已經用迷香迷倒了守護在外殿的兩個婢女,讓山茶迅速換上了侍衛的衣帽,遞給她一個裝著衣物細軟的包裹,帶著她大搖大擺地出了王廷。
“……風,你就這麼放我走,真的不會有事嗎?”
“不會。二哥脾氣雖然暴戾,但在兄弟情上是最好不過的。就算他知道了是我做的,最多也不過打我兩下、罵我一頓出出氣,不會把我怎樣,放心。”
片時的沉默。
“風,真真是個好姑娘,別辜負她,好好待她。我心裡……很盼著你們……能過得好。”
冥風面上閃過一絲痛意,隨即強作笑顏:“好。你也好好照顧自己。我們以後,會悄悄去看你的。”
抬頭望了望前面的哨卡,冥風轉頭對山茶說:“使勁低下頭,不要四處看,更不要開口說話,有我應付。”
山茶依言,將頭埋得很低,緊緊跟在冥風身側,握著馬韁的手心裡不覺出了汗。
到了哨卡前,一個西夜衛兵上前行禮:“拜見季王殿下。季王殿下這是要下山?”
“嗯。我去辦點事。”
說完將山茶那身侍衛服腰間的腰牌一扯遞給衛兵:“他是我的侍從。”
衛兵並不疑心,忙將腰牌雙手捧了回去:“季王殿下慢行。”朝守門的衛兵一擺手,門便大開了。
冥風“嗯”了一聲,收回腰牌給了山茶:“上馬,走。”
兩人一前一後跨上馬出了大門,聽著門在身後沉重遲緩地關閉,山茶的心卻豁然亮堂了起來:終於,可以逃離這魔窟了!
展眼四望,一切都鮮活起來。——這才是陽光,才是人間!
她卻絲毫沒有覺察,在她身後的關卡眺望樓上,正有人站在獵獵幡旗後默然凝望。
山茶轉朝冥風,朝暉映照著她的臉,美麗得有些耀眼。
她原本就該是這樣的吧?冥風想。
西夜的樊籠囚禁了她的身心,也囚禁了她的生機。如今,終於可以把這些都歸還給她了。
山茶努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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