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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脫了鞋,露出雪白的斷腕,雙腳踩入墨中,又把琴半懸著的定在空中,接著拿了簫,簫聲身響起的同時,琴聲也飄揚起來,所有人都看呆了,蕭雨根本沒有觸碰到琴絃,先前風聞雪以音制筆已是不易,這時又來一個以音控弦,還能彈奏簫曲使其和著琴曲,幾乎天下無人能做到。
與此同時,蕭雨的雙腳踩出墨盆,落在白毯之上,忽然雙腳一動,不知是走了什麼路子,瞬間從舞臺這頭移到那一頭,沒有人看清他是怎樣移動的,琴簫之音不斷,蕭雨走過的地方在白毯之上留下的墨跡如波光粼粼的流水,眾人都站起來看,那像是在流動的波浪,不由得驚嘆。
偌大的舞臺彷彿已成了一塊寬大的畫板,覆在上面的白毯成了畫紙,以足為筆,同時身影遊動,看似在練武,但確實是在作畫,他將武功的招式與作畫融合在一起,紫衫在空中飄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去整個樓中除了樂音,便再無其他聲響,就連眾人的呼吸都停滯了一般。
當他的腳步停下,一幅山水畫躍然於白毯之上,氣勢宏偉磅礴,只是畫中一男子,白衫裹身,宛如出塵的嫡仙,不食人間煙火,只飲朝露暮雨,集天地精華於一身,讓人移不開視線。
琴聲漸消,簫聲漸緩,悠悠飄渺,如夢如幻。
而他的身上,除了雙腳沾墨,其他的地方仍是纖塵不染,寬大的舞臺,竟在一曲樂音之中,北山水佔滿,其速度之快,驚為天人,若說風聞雪是一心二用,那麼蕭雨就是一心四用了。
簫聲輕柔,聽得眾人的心不由得安靜柔軟下來,於是在蕭雨停止吹奏之後,閣中出現了許久的靜寂,但又在頃刻之間,掌聲如雷。
那遮掩容顏的面紗,彷彿被掌聲驚動了一般,一不小心,竟落下了一半,露出了一半難以形容的臉,
猶抱琵琶半遮面,最是惹人心癢的場景。
如果說季無修身上的氣息是柔和的,天真的,但蕭雨身上的,卻是與季無修截然相反的高艷,冷若冰霜,孤芳自賞。
怎一個美字了得,又怎一個冷字了得。
作者有話要說: 突發奇想去給《教主》寫了一首歌,就叫‐‐一世無休,雖然還沒寫完,但是我就是想寫,或許他們的結局都跟歌裡不一樣,我瞎編的,歌出來了,聽著玩吧。
第22章 滿城風雨舞傾城3
臺下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從未見過美得如此驚心動魄的人,儘管只看到了一半張臉,但絲毫不影響他們對另一半的想像。只有更美,沒有最美。
季無修不屑,說不定另一半滿臉麻子,面孔生瘡呢!
從未在江湖中聽說過蕭雨這號人物,這位一舞傾城的妙人,最後以絕對的優勢獲勝。
站在臺上的蕭雨對雅閣中白紗遮掩的季無修,邪魅一笑。
比賽結束後,無修閣便擺起佳宴來,奪魁者在醉臥軒與閣主共飲,其他人則在樓中與佳人一醉。
參賽者可在觀眾中挑選自己喜歡的人,是一夜還是終生,便由他們自己決定。
所以說,這選魁大賽不僅可以觀美人之美,很多人也透過比賽終成眷侶。
醉臥軒裡屏風將其閣成兩間,季無修在裡間百無聊賴又心癢癢地玩著自己的頭髮,時不時瞥一眼外間默默飲酒的蕭雨。
不知道蕭雨的面紗摘下來沒有,季無修心裡雖然表面有些不屑那些人的唏噓,但他自己內心還是很想看美人兒的,只可惜中間屏風擋著,他心裡那個恨啊,看得到輪廓卻看不真切的感覺比之猶抱琵琶半遮面有過之而無不及。就算百里他們不交代季無修也知道,自己總不可能自己出屏風去看吧,有失閣主身份,再說了,自己也不能給別人看到,所以他只能扯著自己的頭髮以表示心中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