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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過是和西門納雪有情人終成眷屬,他眼中才沒有這些欲除他而後快的家人,我更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關鍵時候別說幫我們,能不背後插一刀就要念阿彌陀佛了。”
“說得也是。可這西門烈毫無人性,小姐您以為還能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他嗎?”
我搖頭:“這招對他沒用。他有的是本錢殺光殆盡,既無求於我們,便不需聽我囉嗦。”
張之棟憂慮地皺著眉,眼角勾起深深的溝壑:“我只怕到時憑我一人之力護不得小姐周全。”
我沉吟,這事不可不防。雖說這些年來都是我一人獨力求生,可是此刻面對地是豺狼心性的西門烈,隨便出手便可要了我的命。
他突然握緊拳,下定了決心,沉聲道:“小姐,若是局勢不妙,我就護著小姐跑,以我的輕功西門烈也很難追上。到時我們躲得遠遠的,西門烈未必能找到我們。”
我大怒,把手中地茶盞重重摔在地上:“荒唐!我們千里來此是為了什麼你全都忘了?”
張之棟垂下頭去:“仇雖然要報,可是若是小姐有個三長兩短,便是報了仇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有些心煩意亂,張之棟的話透著不吉,“別再說了。”
想了想,現在只有靠那個人了,不管如何,先要活下來,才能徐圖大計。
“事到如今,只有讓東明峰來了。”
※※※
我去找西門納雪,我總覺得他的鎮靜未免過了些。十年前,他差一點就和西門烈同歸於盡,十年後的今天,情勢並不曾有大的變化,以他的身體依然弄不死西門烈,只怕還要陪上自己的性命。
去的時候西門笑下服侍著西門納雪喝一碗養生藥粥。
我很自然地順手接過:“我來吧!”
西門笑朝我和善地笑笑,知道我有話要和納雪談,識相地退到門外守著。
我舀了一勺滾燙的粥,放到唇邊輕吹幾下,遞至西門納雪嘴邊。
他一怔,一剎那間有些狼狽,惡狠狠地搶過碗和勺子:“我自己來。”動作之間帶著難得的孩子氣和不自在。
我也不以為意,自己找了椅子坐下。
看他神態高貴地喝完了粥,拿絹帕優雅地拭著嘴角,我冷不丁地問道:“你就不怕西門烈殺了你?”
他失笑:“他只會救我護我,又怎會殺我?”
“留著你明明是個禍胎。當年你差點就殺了他,現在他又怎麼可能讓你有萬一的機會控制他呢?”
“他當然不肯,不過這由不得他。”他薄薄的雙唇中跳出輕飄飄的話。
我眼前一亮,打疊起精神:“什麼意思?”
他很耐心地向我解釋:“我當年對他下的咒語名叫血咒,下得時候雖然體力不支失敗了,可血咒有個特性。一經施展,施咒之人和被施者之間就會彼此牽連,如果他要殺我,咒語便會立時要了他的命。”
“他知道?”
“當然,這麼要緊的事我怎麼會忘了知會他?”
這我就不懂了。
“既然這樣,那你何不拼上一拼。把這個法術再施一次,就算不能送得他性命。有二爺幾個高手在,趁他傷重就能要了他性命,這樣豈不甚好?”
他輕笑:“天下哪有這麼簡單的事,需知制人者也同樣被人所制,天下萬物莫不是這個道理。”
我驚呼:“怎麼說?”
“這個咒語雖然讓西門烈不能傷害於我。也同樣迫得我不能傷害於他。我若親自施法害他,咒語便要反噬,倒時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得我。”
我明白了:“雙刃劍。”
“正是。”他的聲音妖冶,如極細的金屬絲線從極遠處搖曳而下。
我突然聽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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