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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襲這種事情就是要見縫插針,趙凌宇作為趙老爺子心目中的繼承人,把握一切機會佔最大的便宜,那是他的特質之一。
因為呼吸的靠近,孟池朗皺了皺鼻子。
放任他這樣的睡姿,待會兒起來有的難受,趙凌宇扶著他的臉,摟著他的腰,小心地將他換了個姿勢,抽過抱枕墊讓他枕著,將他的雙腿也放平。
將室內溫度調高些,趙凌宇回身坐在他身邊,正想著,等他完全睡死過去,就將他抱回臥室去睡,手機震動的聲音驀地響起。
趙凌宇迅速起身,手機被放在工作室的桌子上,此時正顯示鬧鐘聲,和他設定的鬧鐘時間比起來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可見他之前根本沒有被盡職的鬧鈴弄醒過。
趙凌宇開啟手機,上面有一些未接來電和未讀簡訊,他翻開看了第一條簡訊,對方該是孟池朗的上司,問了他遲到的原因,還善解人意地給他請了半天的帶薪假。趙凌宇確認了沒有設定別的鬧鈴,便將手機又放了回去。
工作室很亂,四處落滿了圖紙,零零散散地有些被粗魯地撕破的稿紙,垃圾桶周邊都是被揉成皺巴巴的團狀物。
趙凌宇在這一片凌亂中,心情十分不錯。
他想象著孟池朗暴躁的樣子,也想著他專注到忘了整個世界的表情,還有終於回過神來,揉著眉心轉頭看見他時會露出的那個笑容。
趙凌宇這樣的興奮甚至是有些神經質的,每每瞭解到前世不曾在自己面前展現過的那個孟池朗,得到前世奢望的他的笑顏以對,這都讓他竊喜。
他感覺到自己變得越來越貪心,他知道這個孟池朗還遠遠不是他最完整的模樣,他想得到更多更多,這很危險,趙凌宇心裡非常清楚,繼而,不斷地強迫自己將這樣的念頭抹殺掉。
桌案上疊著許多圖紙,趙凌宇抽出上頭的幾張,短促潦草的幾筆卻已能將一件衣服最重要的線條和氣質都勾勒無遺。趙凌宇仔細地翻看了幾張,此時他的作品雖還沒有後來成熟的手法,卻就是一個外行人都不難看出他的靈氣和大家風範。
尤其是在這些圖紙,他專心設計的圖紙,都是為自己而做,那彷彿自己在那個過程中佔據了他所有視線的感覺,讓趙凌宇有些飄飄然起來。
他沒有為孟池朗收拾工作室的打算,他知道孟池朗煩躁起來這些東西想丟就丟想毀就毀,可若是被別人碰了,哪怕只是移動了一堆垃圾的位置都會讓他非常難受。
趙凌宇邊將手中的圖稿放回原處,他沒打算久待,心裡記掛著外頭還睡著的人,手裡也拿出了手機,手指飛快地給應傑發去簡訊,讓他準備粥和正餐,每一個小時往這裡送一趟,確保某個人睡醒後能吃到最新鮮可口的食物。
手指正飛快地按壓著螢幕,趙凌宇另一手正打算按著記憶將放回的圖紙復原,目光不經意地一撇,落在圖紙層裡的一張圖紙叫他的瞳孔驀地一凝,打字的手指也是一頓。
他將那張圖紙抽了出來,入眼的畫面讓在一怔之後,嘴唇便是咧開,若是他可以發出聲音,此時低笑的聲音和胸腔震動出的音律能叫玻璃室內的陽光更絢爛上幾分!
紙上畫著一個人。
他本人。
沒有穿衣服。
畫下他的人有著超凡的功力,對他的身體也已經有了專業的知悉度,每一筆都畫的那麼到味,肌理的韌性,肌肉的力度,三維立體的他稍側過身體的每一處能見的線條都帶著生命力,他還不知道自己曾經在他面前有過這樣的表情,很柔軟,只是笑著看著他,即使是在裸TI的時候,眼神卻沒有一絲YU望。
這樣的畫,還不止一張!
趙凌宇陸陸續續地翻出了幾張,只感覺手心都有些發熱。
光是想象這這個人握著筆在紙上畫自己的裸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