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過了。
慢慢將胸口的氣吐出,他輕輕挪開纏身的佳人,長指往繞腕的軟煉一壓一扣,再反折抽出,只聞叩的一聲,煉住他的一端往下滑落,腕上空無一物。
步出房門,水榭涼亭中,登時立了個無法入眠的男人。
他啊,自找苦吃。
月兒半斜,漸落西方,更夫鑼敲三響,微涼的風帶來薄薄晨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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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莊主臥房裡,在場四人,除了魯清墨的笑容特別燦爛,以及楊玉扣的一臉慘白之外,其餘兩人的臉色皆十分凝重。
「看樣子是賭到那兩、三成了。」安坐石椅上,魯清墨一口甜糕一口清茶,語氣平淡的說出口。
已經哭到無力的柳半垂跌坐臥鋪旁,看著沒血色沒氣息的妻子,他一臉懊悔悲痛。
看好友說不出話,歐陽不棄代為提問,只是聲音仍然難掩哀慼,畢竟是自家親人,「墨兒,昨晚吃飯時,玉扣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從頭到尾只說一藥見效,又沒保證什麼時候藥效會發。」她舔舔手指,一臉事不關己。
「那能不能再為玉扣把把脈,是不是還有什麼方法……」他也說不下去了,表妹的樣子就像是死全了。
魯清墨輕輕笑出聲,「她還摸得到脈象嗎?」
刺耳的笑聲終於將柳半垂的神智拉回,好似想起什麼,他發狂般的指責,「是妳!妳是害死玉扣的兇手,妳這妖女……妖女……」
歐陽不棄立即蹙起眉,拉住好友,不讓他近魯清墨的身,「冷靜點,這不是墨兒的錯。」
「是她、是她的錯!她讓王扣……」
「不。」站起身,魯清墨一臉無懼的看著柳半垂,「是你。柳莊主真健忘,我早說此藥有風險,柳夫人要喝的時候也曾詢問過你的意見,你拒絕了嗎?你不是還告訴她你的為難之處?」
聞言,柳半垂沉默了,久久不能言語。
瞧了他一眼,魯清墨可還沒打算放過他,「我向來最看不起惺惺作態的人,現在柳夫人一死,不就正好解決了柳莊主的難題,莊主又何必在我這外人面前假悲傷呢?」
「妳……妳豈會懂我對玉扣的一番情意!」
「一番情意?莊主還記得夫人喝藥前所說的話吧?夫人說,就是死也不願跟人共侍一夫。」她轉身拉開窗,讓光照了臥室一地,抬頭看了天許久,「我是給你們一個機會,但若沒有我呢?莊主另娶妾室就不是逼夫人走上絕路嗎?」
看好友自責不已,歐陽不棄不得不出面緩頰,「墨兒,就讓半垂想想,別再說了。」
「他還有什麼好想的?還不趕緊去跟柳老夫人報告好訊息,還不盡快挑日子迎新婦,還不為即將到來的白胖小子取好名?」與其兩方痛苦,倒不如讓另一方解脫吧。
抖著聲音,柳半垂不可置信的盯著她道:「我豈是如此薄情之人,妻子不過百日,我怎會急迎二房?」
「那百日過後呢?數年過後呢?」倚著窗欞,她抬著頭似乎在等什麼,話像說給柳半垂聽,也像是對另一人說,「夫人在世時,柳家就以無後之罪要迎二房,如今夫人都死了,說不納妾又有誰相信?既要納妾,那等一日跟等十年有何差別?夫人終究當不了莊主唯一的妻,她會在乎這點時間?」
字字句句刺進柳半垂心裡,也叫歐陽不棄默然,那聲「夫人」是指楊玉扣也是指魯清墨,在感情上,兩人都是一樣烈的性子。
走近她身後,環住她的腰,他明顯感覺她的身子一僵。
「墨兒,我是認真的,妳是我唯一的妻。」
她神色一震,沒有說話,還是靜靜的抬頭望遠山。
柳半垂步履不穩的走回床邊,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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