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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宮。
“為何?”路映夕甫問出口,腦中靈光一閃,想透其意。
“朕前日就已深覺蹊蹺,雖然眾太醫皆診不出異常,但朕知道身邊必有奸細,必是對朕做了一些事。今日經由你一說,朕便明白得七八分了。”慕容宸睿邊說邊站起身,舉步往居室外走去,不見分毫留戀之色,但卻不緊不慢地丟下一句話:“替朕想想解神魂散的辦法。”
路映夕望著他挺得筆直的背影,輕淺地漾唇一笑。他內心深處是信任她的,即使他正漸漸地對她感到陌生。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於視野,路映夕靜下心來思考。神魂散是十分古老罕見的藥物,她生平未曾見過,也許師尊或師父知其來歷曉其解法。但是師尊行蹤飄忽,而師父——
抑住心酸,她繼續理智地想,此次的事,最大嫌疑便是霖國,而說到霖國她就無法不懷疑棲蝶了。慕容宸睿若是忘記棲蝶所懷的是何人的孩子,那麼獲益最豐的即是棲堞。
靜思著,路映夕的清眸中亮起熾芒。無論是否棲蝶幕後所為,她都要試上一試!
“小沁!”思定主意,她揚高聲量喚道。
“是,奴婢在!”居外響起回應聲,不一會兒,就見睛沁來到她跟前。
“小沁,幫我做一件事。”路映夕淡淡含笑,明眸轉動,鋒光流溢。
“是,娘娘。”睛沁伶俐地俯身湊近,聆聽她的低聲交代。
仔細地吩咐完畢,路映夕便示意她退下,自行走到桌案後坐下,攤紙研磨,開始寫信。她要迫得棲蝶交出解藥,但需要一點時間,可慕容宸睿的記憶怕是等不起,所以她要每日寫一封信幫他溫習重要的事。
提筆蘸墨,她側頭回想不久前的往事,莞爾彎唇。其實算起來她與慕容宸睿已透過好幾次信,不過似乎沒有一次是真正的情信。這次就由她主動做一個示範,以後要他跟著學。
潔白的上等賞紙鋪展開來,她面帶微笑,埋首疾書。
“宸,可還記得大婚那夜,你擁我入懷,卻那般冷漠無情?可還記得你贈我那支結髮木簪,原來它另有主人?可還記得最初你我爭鋒相對,幾乎欲置對方於死地?從何時起,一切情然有了變化?你還記得麼,那日我彈琴煮酒,卻藉機威脅你,你冷冷說從此以後再也不要聽到我的琴音。還有那天雪花紛飛,我在雪地裡為你跳一支驚鴻舞,你卻滿目寒色,厲聲喝止我的舞姿。為何明明應該是美好旖旎的事,發生在我們之間時卻變成了劍撥弩張冷酷相對?後來我才明白,那時你已因我而忍耐,那般的暗怒於心,但卻未對我動手。你動了情,卻無法承認。不敢承認的人,還有我。”
路映夕停住筆,決定把後面的事留於明日信中再寫,若是太快回憶完,恐怕不夠時間成事。
但是,在署下“夕”字之前,她又添了一句。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第五章:神魂迷失
翌日,風歇雨止,天空碧藍陽光明媚。
路映夕散步在鳳棲宮內的花園中,不禁感嘆天色變幻之迅速與奇妙。
地面還有此潮溼,但空氣分外的清新,她站在一處花圃前,漫不經心地欣賞著盛放的虞美人。那紅紅豔豔的花兒開滿一片,極為妍麗,令她不由地想起棲蝶來。棲蝶就如這虞美人一般,莖樓柔弱,卻能綻放出濃豔華美的花朵。
虞美人是一種毒花。初嫁八皇朝時路映夕特意命人種稙。原本她未存害人之心,僅有綢繆之意。想不到如今真要派上用場。
徐徐走到重簷八角亭臺中,綺檻而坐,不多時便見晴沁快步走來。
“娘娘。晴沁行禮踏入亭內,湊近路映夕,輕聲道:“已辦妥。”
路映夕抿唇淡淡一笑,神色沉靜清冽。這世間的事也訐確是因果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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