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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往,一睹烽火?”皇帝也不逼迫,轉而閒散問道。
“臣妾身在宮闈,想來是無緣目睹了。”路映夕淡笑答道。其實對於攻破沛關,她心中有計,但卻不能與他探討。他也應該知,她樂見皇朝與龍朝兩敗俱傷。
“那也未必。”皇帝深望她.眸光熾熱得奇特,“或許未來有一日,你與朕都有機會置身戰場。”
路夕但笑不語。是,確實有這樣的可能。不過,到那時,她與他不會是夫妻並肩,而是敵我爭鬥。
“映夕,在那之前,朕想告訴你一句。”皇帝眸中的光亮漸漸變得溫存柔和,話語低沉,“現下,你面對朕的時候,若不想笑便可以不笑。朕不會禁錮你悲喜的自由,你也無需敷衍朕。”
“是。”路映夕依然面帶笑容,溫順應話。伴君如伴虎,她怎能輕忽放鬆,隨心而喜而怒?
皇帝淡淡搖頭,無奈嘆道:“你始終不相信朕。即使片刻的信任,都不敢嘗試。”
路映夕舉眸望他,並未作聲。她不是不敢,是不能。
皇帝亦沉默下來,無言對視。他貴為一國帝王,腳踏萬疆,睥睨天下。但是,卻也有得不到的東西。是否越得不到,便越想得到?
……………………
是夜,晚膳過後,路映夕於前庭的亭臺中乘涼。
初秋的夜風悶熱得有些反常,吹拂在亭畔的碧湖中,竟難見漣漪波瀾。
路映夕眺望前方盞盞宮燈,華麗的琉璃殿簷閃耀點點輝澤,猶如夜空之星。
她轉眸往齋宮方向望去,定住目光,久久未移。記得上一次,她拜訪姚賢妃,之後姚賢妃便自焚茶室。而這一次,會安寧無事嗎?
腦中才閃過此念,就見宮婢匆匆跑來,倉惶行禮:“皇后娘娘鳳安!”
路映夕暗歎一聲,問道:“何事驚慌?”
宮婢跪在涼亭石階下,急忙稟道:“回娘娘,皇上傷口惡化,請娘娘速回寢宮!”
路映夕一驚,心下十分訝異。不及多問,她即刻舉步返回寢宮。
寢房大門緊閉,兩名內監臉色焦慮地守在外面。路映夕詢問過具體情況後,沒有推門進入,靜候在外。恐怕不是傷口惡化這般簡單,只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麼事,令皇帝震怒牽動了傷處?
約莫過了一刻鐘,太醫步出,向路映夕行禮道:“皇上龍體無礙,只是傷口略微崩裂,需要多加休養。”
路映夕蹙眉,沒有追根究底,徑自穿門入內。
皇帝倚在軟榻上,濃眉緊鎖,面色不佳,隱約有幾分鐵青陰鷙。
“皇上?”她走近,輕問,“發生了何事?皇上的傷口復原得不錯,怎會無故崩裂?”
皇帝抬目,冷冷掃了她一眼,抿著薄唇未答話。
路映夕不由疑慮,難道事情與她有關?視線掠過他顫著紗布的右掌,估計先前他可能聽到下屬稟告什麼訊息,怒極拍桌,而震裂了傷口。
她試探地溫聲再道:“之前那一劍雖未傷及心脈,但終是有損經絡。皇上,憂怒皆能傷身,寬心才能康愈得快。”
皇帝目光冰寒逼人,森洌啟口:“寬心?朕如何能寬心!皇后與南宮淵有葛,朕可不理,但未想南宮淵竟膽大包天,得寸進尺!你說,朕何以寬心?!”
“臣妾不明白,皇上何出此言。”路映夕凜了心神,平淡無波地回道。皇帝查到了什麼?還是師父做了什麼?
皇帝連連冷哼,支起身,靠坐著睨向她,神情陰沉駭人。
“皇后,你可別告訴朕,你全不知情?”他的眼光似銳刀,直刺向她,“早前你心神不寧,情緒低迷,不正是為了南宮淵而黯然傷神?”
路映夕微愣,本能地出口反擊:“皇上這是穿鑿附會!臣妾的情緒,又豈會被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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