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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視一眼,旋即移開視綫。師父可能並不自知,這一個月的時間,他眸底的柔情越來越掩飾不住,越來越濃烈。可是,她再也承受不起他這份情了。她心中巳有另一道身影日夜縈繞,摚е�蝗ァ�
“映夕。”南宮淵忽然喚她,罕見的欲言又止。
“怎麼?”她疑惑地轉回目光,見他如玉溫雅的清俊臉龐浮現一挘�僖傻納襠��
南宮淵靜望她半晌,嚥下到嘴邊的話,只清淡道:“沒什麼,我該走了。”
“南宮神醫為何不敢說?”
冷不防,竹屋門口傳來一道冷淡而嘲諷的聲音。
路映夕扭頭看去,益發狐疑:“小沁,你知道師父想說什麼?”
晴沁面容淡漠,水眸中卻閃動嘲諷夾雜著哀傷的矛盾波光,一字一頓地清晰回道:“南宮神醫昨日收到一封飛鴿信,看完就撕碎,卻不巧被奴婢好奇撿起,奴婢多事地仔細拼湊碎紙,發現原來是如此重大的事情──公主的夫婿,皇朝的慕容皇帝,又立皇后了。”說完,她就兀自轉身離開。
路映夕愣然,怔怔望向南宮淵。
南宮淵無奈慨嘆,低低道:“在你離開皇宮不久,就巳冊封,昭告了天下。將來你若決定回去,你依然是皇后之尊,但棲蝶會與你平起平坐。”
“呵呵……”路映夕突然輕笑起來,愈笑愈停不下來,捂著小腹笑彎了腰,“呵呵……師父真有先見之明,映夕卻如此蠢鈍!”
南宮淵伸手輕輕觸碰她的肩膀,無聲地安慰。
笑了許久,路映夕慢慢抬起眼來,滿目悲然,但唇角卻仍高揚,勉強維持著上翹的弧度。
“師父,謝謝你,真的謝謝。”她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站起身,道:“映夕不阻師父行程了,師父保重。”
南宮淵擔憂地看她,才想開口,她卻顧自旋了身,走入內屋。
莫可奈何,南宮淵藏在衣袖中良久的一封信擱在竹桌上,安靜地離去。
而在南宮淵離開不久之後,晴沁悄悄地走入屋中,拿走了那封落款為‘宸’字的信。
第四十四章 春暖心寒
數月的時光,猶如白駒過隙。冬去春來,山谷中鶯飛草長,繁花似錦景緻如畫。
嫩綠色的草地,延綿開去,像是望不到盡頭的遼闊草原,一個女子身穿月牙白的素雅衣裙,置身於一片幽幽綠色中,手持鐮刀,慢悠悠地割下一簇野草,投入竹箕中。她清美的面容沒有半分胭脂裝點,卻出奇的秀麗絕俗。一雙明眸猶似兩泓澄澈清水,顧盼之際,粲然生光,流溢清雅高華,引人不自覺地痴醉。
“公主,到時辰喝藥了。”旁側的青衣女子淡淡開口。
“嗯,回去吧。”路映夕微微一笑,看著竹箕裡滿滿的草藥,這些是最後的用量了,今日應該就能把解藥研製完成。
晴沁拎起竹箕,顧自先行,似有若無地拋下一句問話:“公主不怨麼?”
路央夕緩步跟上,神色平和,唇角抿著淺淺的笑容。不怨麼?最初的時候,她確實心有怨憤。但隨著時間流逝,她逐漸想明白。那個人,他有他的鴻圖大志,在他心中,天霸業才是第一位,而兒女私情,永遠只能排在其次。
垂下眸子,她輕輕撫摸隆起的腹部。當初師父欺瞞了那人,因而讓她有了完全的自主權。這個孩子是她一個人的,沒有人會來搶。她有她的路要走,與他的方向截然相反。她要的並非站在權力的頂峰,而是平淡安寧的生活。
山中的時間總是容易過,一轉眼便巳是黃昏。路映夕扶著腰,從藥廬裡走出來,右手裡握著一隻小小的藥瓶。費時三四個月,終於提煉出解藥。這是她欠下的債,總要還的。可是她沒有想過要親自前去。
折身入了竹屋,廳堂里正有道挺拔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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