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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好多了。”
看她樣子,應是不知自己已中毒,路映夕心有憐憫,在床沿坐下,握住她的手,輕拍一下,好言安慰道:“你只管安心修養,不必急著恢復當值。本宮會交代下去,月俸照舊。”
“得娘娘照拂,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一定會銘記娘娘恩德。”棲蝶感激地望著她,語真意切。
路映夕的手指不著痕跡地滑過她的脈門,然後收了回來,心裡暗自一突。竟沒有中毒的跡象?
棲蝶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視著她,笑得純美誠摯,眸中亮著感恩之色,一派無害。
路映夕莫名地全身泛起寒意。師父說的沒錯,她太輕敵了。這個棲蝶何止不一般,簡直是深藏不露的人物。
“娘娘,奴婢再休養幾日,應該就無大礙了。到時便能伺候娘娘左右,報答娘娘憐惜之恩。”棲蝶語氣溫軟,神情天真稚氣,脆聲道,“娘娘是奴婢遇見過最好的主子!”
“好生歇息,本宮就不多留了。”路映夕淡淡地笑了笑,站起身。
“奴婢恭送娘娘。”棲蝶掙扎著下床,跪地迎送。
這次路映夕沒有再體恤她,冷眼掃過她低眉恭順的模樣,而後便就旋身離去。
回到自己的寢殿,路映夕謹慎地關閉門窗,啟動機關進入鳳床底下的石室。
“殿下。”暗室內,只有一名曦衛留守,一貫的面無表情,冷若冰霜。
“傳本殿旨意,派出兩名曦衛,徹查宮女棲蝶的身份。”路映夕命令,言簡意賅。話畢,即刻折身返回地面。
寢居里清寂靜謐,路映夕凝神側耳,確定沒有異聲,才放下心來。
三日之期已至,但是皇帝還未派人送來藥引,她思量了會兒,決定親自去催促他。
正值下朝時間,皇帝尚未回到宸宮,她便在偏殿等候。揮退太監宮女,一人悠然飲茶。
大約等了一刻鐘,有人大步踏入,朝她拱手一揖,硬著嗓子道:“皇后娘娘鳳安。”
路映夕擱下手中茶盞,懶懶抬眼:“範俠士,幾日不見,別來無恙?”
範統皺起劍眉,冷漠道:“範某奉皇上之命,來知會皇后一聲,皇上政事纏身,今日無暇接見皇后。”不知為何,他一看見這女子,就有股濁氣上湧,既覺厭惡又覺煩躁。
路映夕閒散地揚唇微笑。看來皇帝內心不捨,遲遲下不了手。他特意讓範統來傳話,又是何用意?
範統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最看不慣她這種笑容,似笑非笑,浪蕩不正經。
“範俠士這樣直直盯著本宮,可是還有話要說?”路映夕斜覷他一眼,心中不由好笑。他明明是一個冷麵男子,但為何在她面前卻是七情上臉?他對她的嫌惡鄙夷,似乎怎麼也掩飾不住。
範統兩道濃黑劍眉蹙得近乎扭曲,繃著臉道:“皇上命範某送皇后回宮。”
“那就有勞範俠士了。”路映夕眼中帶笑,站起身來,先行舉步。
她上了鳳攆,範統跟著攆車,大步流星,緊隨在側,卻一聲不吭,像在與誰生悶氣。
路映夕掀開簾布一角,探頭問道:“宮中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
範統的腳步與攆車速度保持一致,目視前方,口中冷冷淡淡回道:“無事。”
路映夕放下錦簾,靠著車內軟墊,闔目假寐。必定有事,否則皇帝也無需派範統守著她。
從宸宮到鳳棲宮,本應半炷香就到,但攆車卻行了一炷香,仍未停下。
路映夕緩緩睜開明眸,菱唇勾起凜冽弧度,眸中清冽光芒大熾
第二章:願賭服輸
攆車繼續前行,未曾停歇。一陣清風吹拂而過,捲開錦簾,路映夕眯著眼望出去。青石小徑,莊嚴閣樓,異常靜僻。
待到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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