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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也吃了不少花生,不確定嘴上有沒有沾上什麼。在心上人面前他可得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大舅!」劉政親切地站起身,拉著那個中年男人也坐在炕沿上。而男人身後的傅星霖便也跟了進來。炕沿邊坐了一排,三個大老爺們兒基本把炕沿邊兒都坐滿了。
崔湛南趕緊往旁邊蹭了點兒,留出一個空,熱情地沖傅星霖招手:「星霖,坐這兒!」
傅星霖頓了下,似是對崔湛南如此自然又親切的稱呼有些不適應。但也只是停頓了一瞬,便禮貌地笑了下坐了過去。
嘖,這長得好看的人真是幹什麼都賞心悅目。就只是淡淡一笑,都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傅星霖幾乎是貼著崔湛南坐下的。
崔湛南能夠聞到他身上的油煙味兒、柴火味兒、還有……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想來在他們來之前還在廚房幫忙來著。
這些味道都抵不上崔湛南身上名貴香水的味道來得好聞,但對於崔湛南來說,就是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這位是……」中年男人看向崔湛南,問劉政。
「噢,這是我朋友,崔湛南。」劉政笑著給兩人做介紹,「湛南,這是我大舅。縣高中的數學老師,還是名師呢!」
「什麼名師?就是個普通的人民教師。」男人失笑。
崔湛南對中年男人的印象很好,第一眼就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讀書人的文雅氣質,怪不得能教出傅星霖這麼好的孩子出來。他禮貌地笑了笑:「我跟政兒是一起玩兒到大的髮小,那我就跟政兒一樣叫您大舅了,大舅好。」
「哎哎,你好你好。」
崔湛南這人最擅長的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本性雖有點兒頑劣,但裝起人來絕對像那麼一回事兒。
就好比現在,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一個儒雅謙和、懂節知禮的年輕人,跟囂張跋扈、玩世不恭這種詞根本搭不上邊兒。
坐在他身旁的傅星霖不自覺看了他一眼。
一瞬間崔湛南心裡更自得了,心想:沒見過世面的小子,被迷住了吧?
「一早我就去殯葬公司了,才把這些紙物件兒運回來,也沒趕上你們來。」大舅語調溫和而親切,「我看院子裡停了輛大黑車,是你們的吧?」
劉政:「啊,是我的車。」他挺了挺脊背,「最近才買的,那什麼,停院子裡是不是佔地方了?」
劉政心虛地看了眼崔湛南,而崔湛南但笑不語。傅星霖將兩人的眼神交流都看在眼裡,不自覺地又看向崔湛南,眼中一片瞭然。
崔湛南本來就對傅星霖有意思,結果這小子還總盯著他看,給他看得心裡直癢癢。他便也抬臉看向他,淡淡地挑了下眉。
然而傅星霖只是收回了目光,抓了兩個花生低頭認真剝起來,沒再看他。
崔湛南:這小子……可真勾人。
「沒有沒有,院子大著呢,一輛車能佔什麼地方?」大舅立刻說道,「哎呦小政兒真是出息了,都能買得起這麼好的車了。從b市一路開過來得挺長時間吧?」
「十個小時左右吧。」
「哎呦,那可累壞了吧?」
劉政笑:「還好,我倆換著開,不咋累。」說著手指了下崔湛南。
「這麼遠的路換著開也夠嗆啊,咋不坐高鐵呢?」大舅眼神真誠。
劉政臉一紅,他又不能說自己是為了裝逼才累死累活開了八百多公里。於是他輕咳一聲胡謅道:「噢,那什麼,坐高鐵也是在d市的高鐵站下車,從市裡往梡縣來還得坐長途,太折騰,還不如直接開過來。」
崔湛南聽著劉政的胡侃瞎侃,低下了頭極力忍住了才沒笑出聲來。他坐在最邊上,所以那舅甥倆並沒發現他忍笑忍得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