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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的公祠,也是安鄉口村的社學所在地。社學,也就是日後演變的私塾,不同的是,社學是朝廷規定的必須設立的村社公學,經費卻由村社的人自行負責,經費不夠,因此請來的兩位外地夫子,只好住在公祠的客房裡。
兩夫子之一的陶夫子,今晚搖身一變,成了提供訊息線索的線民,也暴露了他是湖匪的眼線身份,真是斯文掃地。
公祠的後堂燈火輝煌,氣氛緊張。
從常道觀趕來聲援的人,有二十餘名之多,加上在村中布綱守候的十餘名首要人物,後堂便顯得有點擁擠了。
堂上坐了十二個人,有六名是穿了道裝卻又不象道裝的人。堂下右首,二十餘名首要人物神色激忿。堂下左前,是十四名驃悍的湖匪首腦要員。這些湖匪中的高手,本來是派在湖濱埋伏守候的人。
堂下,跪著十八名村中的父老,都是村中有地位的所謂鄉賢長輩。
另兩人是站著回話的:朱村正與陶夫子。而十八名鄉賢,一個個跪伏在他不住發抖,有人念菩隆保佑,有人念神靈慈悲……反正生死關頭,只有求神靈庇佑了。
堂上高坐的十二人中,有四名是湖匪,為首的是二寨主飛魚潘光前,一個五短身材,但生性極為兇殘的悍匪。
人聲起自堂外,四名大漢押了一位中年胖子,連拖帶拉住堂下一推,在脖子的叫喊哀求聲中,兩大漢將人按倒,強迫跪下。
“這人就是閻七爺閻會昌。”陶夫子向上面的人說:“是與丘家交往最密切,交情最深厚的人。”
“也是本村掌詞九老之一。”朱村正加以補充:“他與丘家映經常在一起喝酒,下棋。丘家的晚輩。都叫他七老爺。”
“與丘家有密切往來的人,都抓來了?”那位穿道裝.天生一隻三角限,神情陰森的中年人沉聲問。
“回仙長的話,都抓來了。”朱村正欠身恭順地回話。
“似乎這些人,都不是武功出眾的人。”穿道裝的人冷冷地說。
“村中沒設有武館,所以無法知道誰練有武技。”陶夫子代朱村正回答。
“陶夫子,你在安鄉回村臥底三年,竟然不知丘家麒是早年的伏魔天罡。”二寨主飛龍潘光前厲聲說:“你應該滾回水寨巡風守更,哼!”
“屬下在安鄉口極少與外地的人接觸,怎知道伏魔天罡的名號?”陶夫子拉長了苦瓜臉。
“潘二寨主,怪貴屬下不得。”穿道裝的人淡淡一笑。“貴屬下出生,伏虎天罡已經退隱了。老實說,本教的名人高手中,真知道伏魔天罡底細的人也沒有幾個。請不必過問,讓貧道處理。”
“是,但憑仙長作主。”飛魚客氣地說。
“你們,都給本法師聽清了。”穿道裝的人,向快嚇昏了的十九名鄉賢厲聲說:“貴樹一定隱伏了不少武功極為高強的人、做丘家的幫兇,不但救走了他一家五老小,更肆意殺了本法師二十餘位弟子。你們是村中的父老,一定知道一些線索,誰能指出這些兇手是什麼人,目下可能逃到何處躲藏。誰就可以活命,本法師法外施仁。保證他的安全,不究既往。假使你們膽敢推說不知,哼!”
“那就一體處死。”飛魚兇狠地說。強盜們說話毫不含蓄,血腥味甚濃。
“閻七爺,你一定知道的,是嗎?”陶夫子在發抖的閻七爺耳旁蹲下。語氣半哄半騙:“村附近一定有丘家老小藏匿的地窖、洞窯等等,平時大家躲賊的地方,你一定知過的,你是丘家的好朋友,是嗎?說出來吧!他們會寬恕你的,也寬恕全村,你不希望凌寨主下令屠村吧?”
“皇天在上……”閻七爺拍地哀號:“我承認和丘……和丘家比……較走得近,但我怎能知……知道他們的事?天啊……”
“不要叫天!”陶夫子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