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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徵聳聳肩，回答得真假難辨，&ldo;我有說那是我的嗎？再說我也告訴過你，錢這東西從來不會嫌少。&rdo;

甘砂把自己的杯子捏扁。

遊徵連續敲了兩下，想要吸引她注意力似的，而他也成功了，只要提起跟珠寶店相關，她總有百分百的興趣。

他說：&ldo;那你想要多少萬？五十？一百？不如咱們組隊，再幹一次，你看昨晚配合得那麼完美，指不定能換兩輛i回來，你一輛，我一輛，天線插個小蜜蜂一塊去兜風，嗯？‐‐嗷！&rdo;

遊徵側腹悶疼，是甘砂不客氣搗了一手肘。

&ldo;你廢話再多點，我把你拴車尾當風箏放。&rdo;甘砂站起來，&ldo;起來，到點了。&rdo;

&ldo;兇巴巴。&rdo;遊徵盯著她擠出桌椅間隙，摸著被她攻擊的地方嘰咕道。

甘砂停步盯著他。

遊徵陪笑，&ldo;走啦，掛彩的漂亮姐姐。&rdo;

甘砂收到了圖圖發來的訊息：03櫃22箱6980126952。

十點左右的超市人滿為患，中年婦女居多，在菜架子前左挑右挑，拿起又放下，猶猶豫豫。甘砂拖著遊徵從無購物通道出去，往置物櫃那邊走。

手機不合時宜進了電話。甘砂看了眼，是圖圖的。

&ldo;餵？&rdo;

清爽的女聲開始噼裡啪啦，&ldo;親愛噠，我在超市，我們家狗子吃的什麼罐頭了，剛才我出門它老黏著我，從臥室跟到廁所，我想給它買幾個‐‐&rdo;

甘砂打斷她：&ldo;知道了，打烊前我沒拿走東西你就取回去。&rdo;

圖圖說：&ldo;好的，我這邊可以的，你忙。&rdo;

甘砂把手機收好，側頭跟遊徵說：&ldo;打起精神，小尾巴們又跟上來了。&rdo;

☆、第八章

甘砂舉目四顧。有推著嬰兒車的年輕母親排隊時分神哄哭鬧的小孩，收銀臺前不會用行動支付的花甲老人從零錢袋裡摳鋼鏰，穿藍色馬甲的超市員工收集丟棄在出口的手推車，一切都像普通清晨該有的樣子。

她側頭問遊徵：&ldo;發現有人盯著嗎？&rdo;

不假思索，&ldo;有。&rdo;

甘砂警覺，&ldo;誰？&rdo;

&ldo;我。&rdo;

&ldo;……&rdo;

甘砂又拿手肘撞他肋骨，遊徵機警後退一步，避開偷襲。

遊徵無聲笑著看了一圈，低聲說：&ldo;你說你不是自找麻煩嗎，現在警方的人在找我，金店老闆‐‐是你說的餘瑛吧‐‐說不定也‐‐&rdo;他被甘砂拖著快步往外走，&ldo;我這目標挺明顯的，你一個人帶著我估計夠嗆，指不定剛想歇口氣對方又跟上了，像現在‐‐&rdo;

甘砂終於明白他昨晚為什麼建議開啟手銬，原來還沒放棄逃跑的希望。

甘砂剛好視線與他耳垂平行，幾乎貼著他的耳朵低語，&ldo;你覺得昨天一戰，還會有人認為我們不是一夥的嗎？還有，沒看昨晚新聞嗎，三天過去警方連嫌疑人也沒鎖定，除非你自首，否則誰知道是你。&rdo;

遊徵把銬著的手抬了抬，&ldo;這是同夥人的待遇嗎？&rdo;

甘砂無波無瀾，說：&ldo;或者，等拿到錢了，我把你供出去。&rdo;

遊徵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