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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壯的手臂橫摟著她腰身與兩腿,旅店前的一段上坡路,每一步石階都能感受到男人沉穩的步伐,以及堅實的力量。
付染覺著,大概宋塵抱她,還真的跟抱只雞仔一樣容易。
「宋塵哥,你們、你們這是……」
石階還沒走完,付染看見蘭央急不可耐地迎上來,臉色跟吃了酸梅一樣。為了不引起誤會,沒等宋塵回話,她就主動晃了晃自個兒垂在半空的右腳:「別誤會,受了點傷。」
可不,因為佛像的事,從白霧山下來付染一路氣憤,又一個心氣不穩,就在棧道上把腳給扭了。
蘭央一垂頭,這才注意到了付染那以肉眼可見速度腫起來的豬蹄。「那快進屋弄點紅花油。」她神情一下子大方起來,「付小姐要是不介意,我給你揉揉傷處,我按摩技術很好的。」
瞬間,付染的眼裡跟放了燈泡似的噌噌噌發亮,介意?怎麼可能!這年頭誰還能拒絕大保健呢。
她一句「好呀好呀」剛要跳出喉嚨,沒料宋塵冷不丁搶話:「不用,我來處理。」說完,他抱著她越過蘭央,繼續往旅店去了。
「……」大保健沒了,付染的燈泡也停電了,一雙眼驟然黯淡下去,「宋老闆,你是捨不得讓蘭央給我揉腳呢,還是我受傷了你心疼,所以要親自照顧我?」
帶著使壞的感覺,窩在宋塵懷裡的付染暗自竊笑。
但隨即頭頂上方,宋塵戲謔的目光輕輕落了下來:「沒人想照顧你,只等著你腳傷好了趕緊還債。」
他像個驕傲的勝者,輕意破解她故意的刁難。
付染不高興,撅著嘴將語調拉得老長:「傷筋動骨一百天——」同時,小手指頭還撓了撓宋塵胸口,「宋老闆別急,這債啊,得慢慢還。」
就在這刻,付染在宋塵臉上難得窺見了一分笑意。只是瞧他隱隱彎著嘴角,她好像打心眼兒裡也生出些喜悅。
很快,兩人進了旅店。
前臺櫃子上,阿立正耷拉著個腦袋認真核帳,知道付染扭了腳,就忙去雜物間找藥箱。
付染還想同他說道說道白霧山一日遊的經歷,結果宋塵掐了下她腰上軟肉,直接把她抱回房間去了。
到後頭阿立跟蘭央一塊兒來送藥箱,宋塵開了門接過藥箱又立馬關了門將那兩人隔絕在外,一副著急姿態,真讓付染得意忘形。
死鴨子嘴硬,這還不叫想照顧她嗎?
安靜的房間裡,昏黃的光線下,看著那身形魁梧的男人單膝跪在地上,跪在她身前,拿出瓶紅花油倒手裡搓熱給她揉捏腳踝,付染漸漸,恃寵生驕。
「宋老闆,晚飯吃什麼呀?」
「你想吃什麼。」
「早上看見有大叔往旅店送了袋肉骨頭,想吃那個。」
「好。」
「啊,還有飯後甜點,想吃烤地瓜。外面要烤得金黃金黃的那種。」
「好。」
……
香甜的空氣,簡短的對話。
此刻,付染軟著身子坐在床尾,如同一隻慵懶的貓咪。一隻腳穿米色薄款棉襪,踏在花紋繁複的地毯上。另一隻腳,光著,被宋塵握在他溫暖的掌心之中。
他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深悉她每一寸感受。右腳腳踝的腫脹感與不適感,都隨著他適中的力道緩慢被消解。對於她提的每一個要求,他也悉數應下。
這讓她再一次想到了白霧山的大石佛像。
從下山開始,她失落,難過,扭傷了腳,她以為這場抱有厚望的旅途終是悽慘地畫上了句號。本來,沒有信仰,也不是什麼虔誠信徒,卻奢望著能從佛像的眼裡求到安寧與徹悟,真真痴人說夢。
但神奇的是,跟佛像求而不得的東西,她卻好像,在宋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