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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付染一定會很高興,但許戈眼珠子一轉,瞧見付染仍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她急忙也坐上床,挽上付染一側臂膀:「染姐,現在找回了宋塵,我明顯感覺你恢復了許多的精神和活力,可為什麼,還是不高興呢?」
許久,付染兩臂抱上膝蓋,將頭埋下去,掩住所有情緒:「我好像配不上他。」
「怎麼會呢?染姐你可是當紅女明星,獲獎無數,漂亮又演技好,誰都配得上的。」
「不,小戈,你不明白。」
酸澀的苦笑中,付染假設著,哪怕她就是個普通人家的普通小孩,都不會妄自菲薄。無論貧和富、底層和名門,只要深愛,就沒有配不配得上一說。
但她不一樣。
以前時常掛在嘴邊自視甚高的明星身份,不過是一種掩飾。為了掩飾她底下,殘缺的內裡,還有破碎的靈魂。
忽地,她想到了陳譯。
跟她同樣痛苦的陳譯。
又想起之前在噴泉旁邊宋塵的問題,她跟陳譯什麼關係呢?
付染現在想想,那大概,是一種見證過彼此所有悲慘與不幸,在陰暗中、共同掙扎、墜落的關係。
亦敵,又亦友。
第二天清晨,付染和許戈一塊兒被公司新經紀人的一連串電話轟炸吵醒。
為什麼是一塊兒,因為昨晚好姐妹半夜座談會結束後,兩個人倒頭同床睡覺了。
至於電話轟炸的原因,就是付染一大早上了個熱搜,還是頭條。
「啊啊啊染姐,前段時間你才跟盛遠鬧緋聞,現在又來個陳譯,什麼夜赴家宴,疑似訂婚,要瘋要瘋!」睡意一剎消失殆盡,許戈跳下床,對著手機熱搜上付染和陳譯的偷拍合照,捉急地在房內跑了一百八十個大圈。
久久不能平靜。
自然,對付染來說,一覺睡醒多了個緋聞未婚夫,也是一臉懵。她仔細研究了下媒體的照片,角度畫素都很清晰,明顯狗仔早就蹲點偷拍。
難道,這就是陳譯所謂的計劃?
沒有一個字的商量,專斷而獨行,分明有著他自己的目的。付染這樣認定,順勢將一旁還在上躥下跳的炸毛許戈拽停:「沒關係,方起山那邊會壓下來的。」
聽到方起山,許戈身軀一顫:「可、可是他一定很生氣。」事情發展到現在,不得不說,許戈作為一旁觀者,都已經對方起山充滿了害怕和恐懼感。
她堅持說:「染姐,如果方起山再找你,你一定得先躲著他。從上次來看,他對你的所作作為,已經是違法犯罪。當時要不是宋塵及時趕到……」
「叮鈴鈴鈴鈴鈴。」
忽然,付染手機鈴響,打斷了許戈說話。
是盛遠來電。
「盛遠,有事嗎?」
這邊付染才剛開口,那頭盛遠就猛地炸鍋:「好啊,付染,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難怪趕著撇下我瓦解聯盟,原來是抱大腿去了!」
付染抽了抽嘴角,聲音冷酷:「給我好好說話。」
「咳咳,真禁不起開玩笑。」氣勢急劇化下降,電話裡,盛遠認真問,「不過說真的,你跟陳譯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就誤會一場。」
「誤會?」
吃瓜人盛遠表示驚訝:「那你幹嘛跑他家去參加家宴?對了,你倆什麼時候有交集的,虧我以前還總說介紹你倆認識。」
轉瞬,付染比盛遠更為吃驚:「你以前提到過的雄厚的資本朋友是陳譯?」
以前方起山攔截盛遠資源的事情,付染還記得特別清楚。當時盛遠明確說過並不在意,因為他背後一直有很好的資本。
卻不想原來這個資本,竟是陳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