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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的,心口有些鈍疼。
謝映白隨意尋了個住處,但睡得並不安穩。我在一側陪著,很想顯出身形,帶他離開,與他說不要回淮南了。
但我想,他應當是放不下的。
我尚且記得初見時,那小世子肆意張狂,朗聲對我說:“我是淮南府世子。”
那神色傲然,少年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眼眸似星光入夜。
次日,謝映白方才入了淮南府,與眾人相聚。
淮南府旁支眾多,於是子弟自然也多,聚在一起看著是熱鬧,卻又各有各的寂寥。謝映白大抵自知身份尷尬,於是獨自呆在角落,可依舊有人帶半分惡意半分看熱鬧的心思來笑他。他如今也不在意,只是極淡漠又極磊落地一笑,不應不答。
一番家宴過去,我只覺得這家宴不似宴,倒是讓我看盡了諸人百態。
這些世家子弟看似親近溫和,皆是相似的風流倜儻的模樣,然而若是當真離得近了,便發覺都是相似的冷漠。
都是兒時一同長大的兄弟,如今許多人見謝映白,便如同未曾見。
其實這應當也算好的了,畢竟他們不曾奚落嘲笑,可儘管如此,我也覺得謝映白於此格格不入。我想謝映白也應當知道自己回來會是個什麼局面,可他為什麼還非要回淮南?
我想不明白。
待眾人散後,謝映白獨自去尋淮南府夫婦,說要散了府中納來的人,近日重新訂下的婚事他也不會應。
我知道他原本有一門婚事,但自他身份出了問題,那家人便退了婚,淮南府夫婦便又重新為他訂下了一門。
“當初人是你要納進來的,如今又要遣散說得像是我淮南府虧待了人一般。”淮南王妃聞言便皺眉,拒絕道:“你要不滿意重新訂下的婚事也沒辦法娶原來那姑娘,身份不相配的。”
她說的話裡不曾留什麼情面,謝映白倒也不惱不怒,只是道:“非是如此,只是我心悅一人,要許他一世一雙人。”
“哪家姑娘?”淮南王問。
謝映白默了一瞬,定定看著他們,而後道:“他是男子。”
此言一出,淮南王夫婦勃然色變。
償恩
於是,我終於明白,謝映白回淮南是為了我,但我不懂,他為何要向這些人和盤托出。我不在意什麼名分,也不在意他人看法,畢竟我遲早要離開。但謝映白就是此間人,他就是人間客,這世間的多少責難,皆是他要受的。
眼見淮南王要動家法,我幾乎要忍不住出手護他。
可我記得,謝映白讓我不要跟來的。
於是,我只能看著,看他死不屈服,咬著牙非要與人爭個高低那般忍下一切。
家法後,他被罰跪祠堂。
血色浸染了他的衣裳,夜色漸深也不見得有人來看他,送一點吃食給他。
我終究未曾忍到最後,化出身形來,從乾坤袋中摸出我找來的吃食。
謝映白似是愕然,定定看我,半晌呆呆道:“我睡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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