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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貫太郎在心裡暗暗叫了一聲。終於來了。武澤和老鐵的推測沒錯。那些傢伙果然來了。又來這兒了。
一個人一邊打量周圍,一邊從司機的一側下了車。是那個整理人。在昨天夜裡的作戰會議中,來的那個男人不知怎麼就被叫成了整理人。貫太郎趕緊開啟手機,調出武澤的號碼,正要按下呼叫鍵‐‐
&ldo;哎……&rdo;
他忽然低低喊了一聲。從轎車上下來的不只整理人一個,後面還有一個人。副駕駛位置的門開了,彎著身子下來的是一個猩猩一樣相貌和身材的大個男人,右手還拿著一根長長的東西。那是什麼?是管子嗎?不對‐‐貫太郎的手機舉到一半,眯起眼睛,仔細分辨猩猩手裡的東西‐‐然後他不禁大吃一驚。
那是高爾夫球棒。貫太郎對高爾夫球所知不多,不過也知道那是所謂的鐵頭球棒。頭的部分是用金屬做的,略有傾斜,所以叫這個名字,主要用途是在高爾夫球場擊飛高爾夫球。好像是更重視控球,犧牲擊球距離的時候會用這個,但偶爾在高爾夫球場以外的地方也會使用。比如說,黑社會小流氓毆打對手的時候。
烏賊一樣眼睛的小個子整理人離開汽車,走到住處的玄關前,毫不猶豫地按下門鈴。小型緊急鈴一樣的聲音,隱約傳到貫太郎這邊。整理人等了一會兒。裡面沒有迴音。這是當然的。因為裡面已經沒人了。提著鐵頭球棒的猩猩站在整理人旁邊,在寬闊的肩膀上不停敲擊球棒,像是按摩肩膀一樣。兩個人似乎在說什麼,內容當然聽不到。突然傳來整理人嘶啞的高音尖笑。他一邊笑一邊後退,來到圍牆外側,向周圍打量了一圈,然後招呼了猩猩一聲,緊接著的一剎那,猩猩沒有絲毫的猶豫,猛然舉起肩頭的鐵頭球棒砸向房門。一次。又一次。然後又一次。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球棒砸在門上聲音開始變了。用膠合板和貼面做成的便宜房門似乎被鐵頭球棒砸破了。猩猩的一隻手伸進新破的洞裡。這時候整理人也走了回來,手搭在門把手上。猩猩扭開門鎖。房門毫無抵抗地開啟了。兩個人一邊說著什麼,一邊向室內走去。
&ldo;哎……哎……&rdo;
昨天老武對自己說的可不一樣啊。躲在斜坡上,看看那些傢伙會來玩什麼把戲‐‐武澤是這麼給貫太郎佈置任務的。那時候他說過:&ldo;萬一被他們發現也不用害怕。光天化日之下,那些傢伙絕對不會直接施加暴力。我知道他們有這條底線。所以萬一被發現的時候,只要大喊大叫,撒腿逃跑就行了‐‐&rdo;
可是老武完全想錯了。
不管怎麼看,現在這兩個人不是正在施加赤裸裸的暴力嗎?
家裡傳來某種堅硬的東西被打碎的聲音。貫太郎屏住了呼吸,不行。不行。作戰不成功。自己的想法太簡單了,明明不瞭解對手,卻被攛掇著攬下了這份活。
但是,總而言之,此刻的貫太郎只有先把交付自己的任務完成。他重新舉起手機,按下武澤的號碼。電話那一頭立刻接通了。
&ldo;是住一晚嗎?&rdo;
服務生這樣問的時候,真尋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瞥了旁邊的八尋一眼。向服務生豎起兩根手指。
&ldo;先住兩個星期吧。&rdo;
服務生臉上剎那間閃過驚訝的表情,隨即又立刻恢復了工作式的微笑,她敲擊手邊的鍵盤,眼望液晶螢幕說:
&ldo;那麼是五位客人住兩周是嗎?好的。有行李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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