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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個時候比較起來，自己的相貌一定變得兇惡了很多吧，武澤想。不然可不好辦。不管怎麼說，自己已經是無賴了，長相也要跟著變兇才行。武澤攤開手掌，撫摩自己的臉頰。

&ldo;老鐵，我長得兇嗎?&rdo;

&ldo;沒有哦。&rdo;

老鐵吃掉了最後一個章魚燒。

&ldo;長得太兇，生意也做不成的吧?&rdo;

&ldo;是嗎……&rdo;

不一會兒工夫兩個人各自吃光了自己的東西，從長椅上站起身。接下來要開始幹活了。老鐵提著包去了公共廁所，出來的時候已經穿上了深藍色的和服，腳上也穿了木屐。說起來他這副扮相倒是有模有樣。老鐵的角色是&ldo;嗜好瓷器的大款&rdo;。這種打扮好像是在搞笑，但其實是很認真的。這種誇張的扮相很有效果。正所謂人靠衣裝，不管什麼人，到底都是看外表的動物。

&ldo;我來拿包吧。&rdo;

&ldo;不好意思。&rdo;

兩個人來到商店街，先進了瓷器店，打量了半晌放香爐的架子，武澤選了個奶油色的獅子形瓷器，價格兩千八百塊。獅子的肚子下面有個&ldo;無x&rdo;的印記。第二個字太模糊了，認不出來。

&ldo;老鐵，起個什麼名字，燒這玩意兒的人?&rdo;

&ldo;無……叫什麼好呢。&rdo;

&ldo;無齋怎麼樣?比方說，小野無齋。聽上去很有範兒吧?&rdo;

&ldo;嗯，這個不錯。&rdo;

出了店門的兩個人，瞄準了一家規模較小的當鋪。老鐵用布把剛買的香爐包好，向當鋪入口走去。

&ldo;記住了，老鐵，不是演那種人，而是要真的變成那種人。不然的話，這種生意可沒法做好。&rdo;

&ldo;不用每次都說，我都知道。好了，我去了。&rdo;

老鐵一隻手提著包悠然走進店裡。武澤在稍遠的地方等著。差不多過了五分鐘，老鐵從店裡出來了。包袱裡面什麼都沒有。

&ldo;怎麼樣?&rdo;

&ldo;能行吧，我覺得。&rdo;

兩個人又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接下來換武澤上場。他仔細整理過自己的西裝，向同一家店走去。

&ldo;歡迎光臨。&rdo;

店主看起來頗有些乖僻。武澤輕輕頷首示意，在店裡轉悠起來。他在陳列餐具類的架子前面頗有興趣地挑眉探頭看了一會兒，然後帶著略顯遺憾的表情走開了。他知道，店主正在裡面高出一頭的座位上觀察自己的表情。武澤向店主走過去。

&ldo;您這兒好像不大收瓷器啊?&rdo;

店主點點頭。

&ldo;那東西不好定價。&rdo;

&ldo;是吧。&rdo;

武澤顯出略帶輕視的眼神，店主似乎感到有些無趣，移開了目光。武澤打量店主的周圍。矮腳桌、帳本、幾片口香糖、沒套筆套的原子筆，矮腳桌的旁邊‐‐

有了。剛才的香爐就那麼隨隨便便放在榻榻米上面。武澤朝香爐探出身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ldo;那個香爐……是賣的嗎?&rdo;

店主露出怪訝的神色問了一聲：&ldo;香爐?&rdo;一併順著武澤的視線望過去。

&ldo;啊，這是香爐嗎?剛才那個人說是菸灰缸什麼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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