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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皮處傳來陣陣刺痛，兩頰更是酸脹無比，沈白疼得瞬間眼睛濕潤，他不會是毀容了吧。

他爬起床，想要找鏡子看看自己的臉。

摸索著開啟燈，只見林凡非陰沉著臉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沈白嚇了一跳：&ldo;你，你在，怎麼不開燈?&rdo;

林凡非緩緩抬起頭，眼睛裡的危險比之方耀德的更甚，幾乎有種要將沈白生吞的模樣。

&ldo;我只不過離開了你一會，你為什麼能受這麼重的傷?&rdo;林凡非站起身，朝著沈白走過來。

不同於平時一直溫柔對沈白笑的林凡非，眼前的人讓沈白感到害怕。

於是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林凡非一把拉住沈白的手，力氣大得驚人：&ldo;你知道我趕過去，看到你昏迷的時候恨不得殺了在場的所有人嘛。為什麼你不能保護好自己?&rdo;

&ldo;疼。&rdo;沈白呼痛。

林凡非沒有放鬆力氣，反而加重了。

他說：&ldo;寶貝，我比你更痛。我在想，不如讓你一直沉睡下去算了，省得看到你受傷的模樣。可是我不捨得，我現在多想對你笑，溫柔地跟你說話，但是我裝不下去了。我恨不得你永遠不離開我身邊，誰都不準傷害你。&rdo;

沈白眼眶泛紅，被面前陌生的林凡非嚇得全身發抖。

&ldo;你在害怕我呢。&rdo;林凡非說。

沈白努力搖頭：&ldo;不，不怕。&rdo;

他說謊，其實他怕死了。

林凡非笑了一下，將沈白拉入懷裡，緊緊地將他抱在懷裡，好像要將他嵌在肉裡一般。

沈白疼得掉眼淚，咬著唇不敢發出聲音。

他努力抽出手臂，抖著手臂回抱住林凡非。

林凡非顯然抖了一會兒。

至少過了十幾分鐘，沈白都快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勒斷流了，林凡非才緩緩放開沈白。

&ldo;疼嗎?&rdo;不同於剛才帶著血腥的聲音，這一次林凡非的語氣是溫柔的。

確認自己聽到的是熟悉的語氣，沈白&l;唰&r;的一下哭出來。

&ldo;你，你嚇死我了!&rdo;沈白如洩了洪的大壩，一邊哭一邊捶打林凡非。

林凡非抖著手，默默承受落在身上的拳頭。

剛才他又變回了原來的林凡非，心中控制不住的暴戾噴湧而出，恨不得將傷害沈白的所有人全部撕碎，包括自己。

但凡在他發病的時候，沈白表示出一點反抗，他或許便會縱容藏在骨子裡的瘋狂。

可是沈白雖然很害怕，但是很堅強地包容了他的暴戾。

林凡非也在沈白的包容下，一點點將外露的瘋意又一次藏進了深處。

&ldo;對不起。&rdo;

沈白不停哭，哭得不住打嗝，靠在林凡非身上還不停抽泣。

林凡非心疼得不行，一隻手不停給他拍嗝。

&ldo;方，方耀德怎麼樣?&rdo;沈白邊打嗝邊問。

因為哭腔再帶著結巴，說了幾次才將話說清楚。

林凡非十分有耐心地回答：&ldo;我到的時候，直接打電話讓方家人接人，順便通知了我爸媽取消他跟思語的訂婚。原來也只不過是爺爺輩隨口說下來的娃娃親，父輩們關係還算不錯再加上思語還小，所以沒有正式取消，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這門怪異的娃娃親自然不作數了。&rdo;

沈白聽到這裡，滿意地點點頭，差十幾歲的娃娃親，物件還是十歲的小女孩，這些大人真不靠譜。

&ldo;方家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