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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起眉毛,一把將人拉進懷中,張口輕咬住他的耳朵,舌尖沿著耳廓畫了一圈,低聲笑道:“你才不是任人蹂躪的野鴨子,蘇美人是我勃頸上的硃砂痣,心頭的一滴血,要命著呢!”
蘇莞煙並不推開他,紅著臉眨眨眼睛嘟噥:“膩死了!我看定是哪個狐媚子教你說的這話,真是噁心死個人!”
“最稱心的已經抱在懷裡,還有哪隻狐狸能入得了眼?”韓辛辰死抱著不撒手,才不管那粘膩膩的汗沾溼了幾層薄衫。
留給他的時間越來越少,蘇美人麵皮再薄,也捨不得他的懷抱,側臉慢慢蹭著他,嘆氣道:“王爺,你答應過我的,日後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能不要我。”
“楚王到!”
韓辛辰才想笑他,行進的人馬忽然停了下來,掐細的嗓音已然昭示了來著的身份。楚王爺無奈地鬆開臂膀,一手拿起身邊的木盒,一手壓著蘇美人的膝蓋輕聲道:“你不要亂動,一會兒我叫你,你再攜著木盒出來。丹書鐵劵是父皇留下的免死令牌,見它如見先皇。切記不要亂說話,今日你我性命都要靠它庇護!”言罷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淺吻,他急慌慌地轉身離開,看漏著蘇美人如死灰般的臉色。
馬車停在正宮門口,各級官員、宮俾、太監自不必多說,光左右侍衛就將近三百人,具是清一色的黑甲銀*槍。大哥已不是從前的大哥,杏黃長衫白玉帶的溫潤書生樣已經看不出來。目光灼灼,黃袍金龍加身,站在眼前的是大燕朝的正英皇帝。
又不是秦王韓辛酉那般明目張膽的作亂犯上,韓辛辰便是淪為今日境地,也並不覺得自己理虧,草草施禮道:“大哥別來無恙?若是大哥想與我敘敘兄弟情義,只要一封御筆四弟怎敢不來,大哥何苦大動干戈呢?”
正英皇帝冷著臉不做聲,身邊的太監厲聲問道:“楚王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韓辛辰滿不在乎地咧嘴笑笑,環抱起胳膊反問道:“我老老實實地在江東待著可沒幹什麼逾界的事!四弟覺著,大哥怕是聽了誰的讒言。”
“你意圖不軌還敢狡辯!”身著醬紫官袍的老頭聞言跳了出來,一把山羊鬍抖抖,指著韓辛辰怒道:“楚王之心路人皆知,你怎敢信口雌黃!”
“張大人嚴重了!家父仙逝,長兄如父,就算一朝胞弟犯錯,大哥要打要罰那也是我們家裡的事情,你一個外人何必指手畫腳”,韓辛辰仰臉看著正英皇帝,長嘆口氣:“況且四弟並不知自己犯了何罪,從前父親教誨萬事下定論總要有個依據,無憑無據的罪名就算我勉強承認,心裡也是不服氣的。”
“皇上切勿聽信楚王所言!陛下的家事便是國事,什麼哥哥弟弟的論調不過是大事化小的狡辯之詞”,一把歲數的張大人被這番言論氣得不輕,手指顫抖著指向韓辛辰:“你休要狡辯!休要狡辯!”
“你要證據?”正英皇帝不似張大人那般激動,似是結了千年冰霜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四弟看看這個夠不夠分量。”
連續三聲擊掌,韓辛辰卻不見皇帝身邊有人走出,倒是自己身後有了動靜。他心裡一揪,莫不是莞煙把暗號聽錯了,回身看著轎上走出的人,輕呼道:“莞煙,快回去!”
臉上的紅暈沒有完全退下,然散開的頭髮已經被梳了上去,灰色的方巾扎得端端正正,蘇莞煙徑直從韓辛辰身邊走過,眼睛雖不看他,卻掩不住滿滿的哀色。
韓辛辰尚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愣怔怔地看著蘇莞煙跪在正英皇帝面前,呈上他護了一路的寶貝:“草民乃江東潞州楚烈可證明楚王確有謀反之心!木盒中乃是先皇遺物丹書鐵劵,楚王韓辛辰意圖藉此寶物冒稱先皇授意他可取代皇上……”後背的目光盯著他渾身燒得慌,蘇莞煙沉下口氣接著道:“不僅如此,楚王在江東橫行跋扈、濫殺無辜,民間早已是頗多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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